驿馆外围着密密麻麻的兵卒,每个人都举着一支火把,兵器和铠甲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明晃晃的光芒,战马们烦躁不安,不停的用马蹄刨着地。
赵俊生和拔拔道生并肩带着几个兵卒快步来到了驿馆门口。
“常山王,你带这么多兵马围着驿馆是来杀我们的吗?”
拓跋素见说话的是赵俊生,眉头一挑,“城内客栈是你干的?”
“常山王明知故问,何必多此一举?你若要杀我们向伪帝表明心迹,现在就可以动手,不必多言,我这个人一向讨厌婆婆妈妈,一言不合就直接开干!”
常山王一声冷笑:“嘿,好小子,你在孤的地盘杀了孤的客人,竟敢还敢如此嚣张,以为孤真的不敢杀你?来人!”
“且慢,且慢!”主薄立即举手大叫,及时喝止了要发动进攻的兵将们。
主薄打马走到拓跋素身边低声劝道:“王爷,使不得啊,您若杀了他们,只怕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乐平王那边不知详情,不会再信任您永昌王这边更会把您当仇敌啊!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么?他们杀了奚观和赵倪等人就是在帮您做了选择,您不得不站在永昌王这边,除非您想自立为王!”
拓跋素半响没说话。
“你说孤是不是老了?竟然连一个小鬼的都玩不过!”
主薄劝道:“王爷,这条毒计肯定是拔拔道生想出来的!”
拓跋素不由大骂:“拔拔道生,你个老东西你好毒啊,竟然想出这种毒计逼迫孤站队!”
拔拔道生躬身拱手:“王爷恕罪,下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陛下时间紧迫,实在耽搁不起,多耽搁一天,伪帝那边的实力就会增加一分,为了大魏江山社稷,下官只能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还请王爷见谅!”
拓跋素沉默了良久,终于举起手下令:“全军退回营地待命!”
大军很快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十个亲兵还在原地护卫。
拓跋素跳下马,快步走到赵俊生面前,赵俊生也不惧他,两人互相凝视。
拓跋素突然出拳,赵俊生迅速闪避,以拳还击,两人当即大打出手,拳脚相交的碰碰声不停的传出。
打了足足一刻钟,两人都脸不红、气不喘。
拓跋素一招贴身靠,抓住赵俊生的右臂想要以过肩摔将之摔倒在地,赵俊生却迅速伸出左手顶在拓跋素的腰间,使他无法发力。
一时间,二人竟然在原地角力,谁也奈何不了谁。
赵俊生笑道:“王爷,您乃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何必欺负我这年轻小辈呢?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您若心里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可以让可悉陵跟末将切磋一二,何必亲自动手呢?”
拓跋素缓缓卸了力气,转身过来看着赵俊生,“难怪你小子敢在孤面前这么嚣张,竟然有这么一身本事!可悉陵是被你忽悠的,还是被拔拔道生这老东西忽悠的?”
赵俊生笑道:“王爷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一些,可悉陵兄弟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一般人岂能忽悠得了他?”
“拔拔道生,孤口渴了!”拓跋素盯着赵俊生大喝,被呼喝的对象却是拔拔道生。
“那就请王爷入驿馆大堂,下官立马叫人送上酒水!”
拓跋素这才把目光从赵俊生身上挪开,迈步走进了驿馆。
赵俊生看着拓跋素走向驿馆大堂,拓跋可悉陵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赵兄弟,我父惦记上你了,你以后可小心点儿!”
赵俊生一脸的苦涩:“我就搞不懂了,为何每个大人物都喜欢欺负小人物?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么感觉到爽?”
“可能吧,比如我强抢民女、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就感觉到莫名的爽!”
赵俊生缓缓扭头过来看着拓跋可悉陵,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重口味的人,是一个彻底摆脱了高级趣味的人!不过你不觉得这种事情久而久之就乏味了吗?想不想要更爽的?”
“赵兄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我觉得你应该去调戏皇妃,把皇妃抢回家,也许这能让你更爽,你觉得呢?”赵俊生说完把长枪丢给李宝,握着刀柄转身向驿馆大堂快步走去。
拓跋可悉陵站在原地半响没回过神来。
拓跋素、拔拔道生和赵俊生三人在驿馆大堂内谈到半夜才散场,拓跋素接了圣旨,表示在最近几天就会北上觐见皇帝。
搞定了拓跋素之后,拔拔道生和赵俊生带着兵卒们在次日上午赶往长安。
东汉末年的时候,长安城还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历经曹魏、晋朝两朝之后越来越破败,后来蛮人们把这里立为都城也没有让它恢复往日的繁华。
拔拔道生和赵俊生等人并未受到皮豹子热情的款待,二人在镇将府的大堂内见到了跪在拓跋焘灵位前的皮豹子。
看到这一幕,拔拔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