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一万三千人马,其中就有一万骑兵,如此数量的大军在夜间撤走不可能不弄出动静,而魏军的侦骑斥候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察觉到了燕军的异动。
经过探查之后,魏军侦骑探哨发现了燕军正在撤退的举动,并立即派人向赵俊生禀报。
赵俊生在呼呼大睡中被曹蛟叫醒了,“将军,斥候队有紧急军情禀报!”
“快让他进来!”赵俊生睁开双眼翻身而起吩咐道,对于军情消息,他从不让其他人转述,而是要亲自见到前来报信的斥候亲口说。
一个斥候走进牙帐向他禀报:“将军,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等探查到安乐城外的燕军正在紧急向渔阳方向撤退!”
“哦?你确定是向渔阳方向,而不是向东或东北方向撤退?”赵俊生问道,他知道燕军撤退肯定是高旭的四千骑兵已经对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威胁,他现在关心的是高旭是否已经成功偷袭了渔阳。
如今是夜里,信鹰也无法在夜间传递消息,想要得到准确的情报,只能等天亮了。
斥候回答道:“是向渔阳方向撤退的,绝对不会错!”
赵俊生听了这消息就判断出高旭肯定没有得手,如果高旭已经夺回了渔阳,那么燕军此时只怕不会向渔阳进发,而是会选择向东或东北方向撤退,他们若不走就会被前后两面夹击。
赵俊生沉思一下又问:“燕军撤退时是何状态?是慌乱,还是井然有序?”
这次斥候没有立即就回答,而是在回忆燕军撤退时他看到的场景,然后才说:“燕军的动作很快,但不慌乱!”
赵俊生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挥手让斥候回去继续打探,又对曹蛟说:“你回去继续当值吧,今夜无事了!”
次日一早,大军按照原计划卯时进食后完成了集结,准备开拔,还不到辰时就向安乐方向进发。
夏季白昼时间长,卯时刚到就天亮了,所以将士们起得早,吃饭也早,开拔也更早。
在赵俊生的命令下,行军速度开到了最大,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安乐城外,安乐城的官员早就命人在城头挂起了白旗,等到赵俊生率大军一到就立即开门纳降。
“下官彭树德拜见使君!”一个县令带着几个属官和一些小吏、衙役以及一些百姓在安乐城外迎接。
赵俊生骑马走到这彭树德面前打量他一番,抬手把寒铁枪架在他脖子上,吓都他直打哆嗦,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杀猪一般的大叫:“使君饶命,饶命啊,下官也是没办法啊,全县几万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在下官手里,下官若不向燕军投降,他们就要把全县百姓屠杀个干净啊!”
花木兰骑马走到赵俊生身边看着这彭树德,一脸的嫌弃,“这就是一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混账东西,没有一点风骨!俊生哥哥,依我看,直接砍了算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还可能会带坏了榜样!”
赵俊生笑道:“这就是这些士族的长处和本事了,任他王朝如何更替,士族始终都是士族,有些士族高门传承几千年不灭,可王朝却换了无数代!”
所望,他问彭树德:“彭县令,想必你也是出身士族吧?你若真是心里装着百姓,投降燕国是为了保护百姓,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却不一定是如此吧?是因为没有了百姓,你这个当官的就没有了盘剥的对象吧!不管谁做皇帝,总归需要你们士族做官,你们依然可以盘剥百姓,但是没有了百姓,你们就生存不下去了,因为你们没有血可吸,对不对?”
彭树德浑身颤抖,浑身冷汗不停的流,赵俊生这番话简直是一针见血。
东方辰叹息道:“彭树德啊彭树德,枉费你父亲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你却把它糟蹋了!”
赵俊生义正言辞的下令:“安乐县令彭树德在敌军来攻之时不思守土安民,反而献城投敌,毫无风骨和气节,枉读了多年的圣贤书,造成极坏的恶劣影响,罪不可赦!来人,把他押下去关入大牢,择日处斩!”
几个兵卒冲上来拖着彭叔叔就走,彭树德吓得屁滚尿流,挣扎着大叫:“使君饶命啊,下官错了,下官知错了”
其他县令属官、小吏和衙役们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高呼:“使君英明,彭树德罪该万死!”
彭树德反正是死定了,这帮人哪里再敢站出来跟赵俊生唱反调?此时正好利用彭树德的事情表面自己拥护使君大人决定的立场。
“走吧,进城!尔等带路!”
“是是是,使君请入城!”官吏们纷纷起身退到两侧让赵俊生骑马先入城。
整个县城内只怕也只有这个县衙最豪华大气了,其他建筑都不能跟它相比,这帮吸血鬼还真是会享受,赵俊生走进县衙内心里诽腹着。
还没有落座,李宝就走进来禀报:“将军,高旭的消息送来了!”
花木兰立即接过小纸条打开看了起来,看完后对赵俊生说:“俊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