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将军,知道本府为何一直阻止你出城交战吗?本府是担心这是魏军耍得阴谋诡计啊!”
“这怎么可能?”
李扶道:“你想想,那往阳武方向去的两千魏军骑兵就一定是往阳武去了吗?倘若他们转了一圈又暗中回来了呢?你想深夜出城偷营,岂不正好钻进了他们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皇甫延有些难以相信,“那些鲜卑蛮族能有这等智谋?”
“不要小看了其他人,鲜卑人是蛮子,但他们之中也不是没有智者!这次你听本官的,今夜放弃偷营,明日倘若鲜卑人继续前来搦战辱骂挑衅,等到午时过后他们还没有退走,本府就让你带兵出击,你看如何?”
皇甫延被说服了,躬身抱拳道:“好,末将听府君大人的,尽力安抚兵将们!”
魏军兵将们一个个呼呼大睡,睡得跟死猪一样,可吴大德却不敢睡,他担心自己睡着,始终瞪大着眼睛,有时实在撑不住了,就用木签扎自己,刺痛神经,让自己保持清醒,其实他比谁都累。
就这样熬了整整一夜,燕军却没有来偷袭,直到天色麻麻亮,吴大德立即把幢将乌和连叫醒,让他组织兵将们返回营地,安排伙夫们准备饭食,并吩咐乌和连过一个时辰就叫醒他。
他是倒头就睡着了,等到被叫醒时一句是睡眼朦胧,两只眼睛通红,黑眼圈极为明显,他可没工夫理会这些,匆匆啃了一张大饼喝了大半袋水之后就立即点起兵马来到平冈城下继续搦战挑衅辱骂。
守城的燕军兵将们再一次遭到了视觉和听觉上的残忍摧残,有些魏军兵卒甚至跳下马对着城墙方向小便,还有人褪下裤头转身背对着城墙光着晕臀部,极尽侮辱之能事。
城墙上的燕军兵将们简直要气疯了,许多人都拿着兵器向墙垛乱砍,以此来发泄愤怒。
正午过后,城外的魏军又焉了,没有人在这种烈日的烘烤下不焉的。
皇甫延走到城楼上向李扶抱拳道:“府君,您看城外那些魏军又焉哒哒了,是时候出击了,这等大好机会若不出击,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况且,将士们的情绪都极为暴躁,再压制下去,末将恐怕会出大事,闹不好到最后防住了魏军却遭到了内部的反噬,那就真是太冤枉了!”
李扶知道皇甫延说的是实情,他把城外魏军的情形看在眼里,也把己方守城兵将们的此刻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知道的确不能再压制了,再这么继续下去,这些兵将很可能不在听从他的命令,到时候兵将们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好,皇甫将军,本府给你一千兵马,你带兵出城去攻击魏军!”李扶终于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一千?”皇甫延几乎要哭了,“府君,不是末将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谁都知道魏军骑兵骁勇,您看这些魏军虽然都有气无力的样子,可一身剽悍之气却是去不掉的,只带一千人马出去,用相同的兵力出击,末将心里真的没底啊!”
李扶脸上肌肉抖了抖,他也知道自己过于小心,可他实在是害怕啊,这平冈城可是他的老窝,经营了几十年了,若是被魏军攻占,那这几十年的辛苦可就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了!
“那你要多少人才有把握?”
皇甫延说:“您再给我五百骑兵和五百步兵,有了一千五百骑兵,末将才有把握。另外五百步兵是用来抓俘虏、打扫战场的,您总得需要一些俘虏向龙城那边邀功吧?”
李扶没话说了,咬了咬牙挥手:“好,本府就再给你五百骑兵和五百步卒,你可一定要慎之又慎呐!”
皇甫延心里不由的嘀咕,这李太守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太过谨慎,魄力不足,想干大事又惜身,实在是
“多谢府君,末将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