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在听取了幕僚和官员们的意见之后同意了司马楚之的听调不听宣的条件,至此双方形成了这种特殊的从属关系。
接下来双方又商量了出兵事宜。其实在赵俊生故意把沐谦晾在驿馆的那几天,以及李继受命于沐谦谈条件的那几天时间里,赵俊生早已下令军队集结准备出征事宜。
在这些天里,大量的军粮被制作出来,大量的军事物资运往黄河北岸,乾军五万人马已经集结完毕。
在李继与沐谦谈好条件之后的第二天夜里,大将军府后院。
房里的火盆里烧着木炭,通红的木炭散发的热量把房间烘得暖暖的。
花木兰坐在桌边的绣凳上缝制粗布袜子,“我怎么听说司马楚之的使者提出他的女儿嫁给你做王妃,你怎么就没答应呢?”
正在看书的赵俊生说:“我怎么听你这话里带着酸醋劲儿?我这不是没答应吗?我已有了王妃,司马楚之的女儿嫁过来只能做小,他只怕不会愿意,很明显没面子嘛!再说了,我要敢娶小的,你还不活劈了我?我可不敢!”
“别,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想落下一个善妒的恶名,你要娶妾我不拦着,要不然外人还以为我一个人把你霸占着,不让你娶妾,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赵俊生连忙说:“得得得,是我的问题,是我不想纳妾,与你无关!对了,过两天我就要带兵南下增援司马楚之了,你是留在家里还是跟我一起去?”
花木兰诧异:“我跟你一起去?儿子怎么办?”
赵俊生说:“你若想去,又舍不得儿子,可以把儿子带上,咱们一家人都去,虽然这不是游山玩水,不过也没什么危险,又不是要让你们娘俩上阵杀敌。这次我带五万兵马,加上冀州、定州和营州的镇戍军,共有八万余人。身在中军,你就是想死都难!”
花木兰颇为心动,扭头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回头对赵俊生说:“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死乞白赖要跟你去的!别到时候又说我贪玩不懂事”。
赵俊生说:“只要你别带着儿子乱跑,我绝对不会多嘴,其他人也不会多嘴!”
从古至今,统兵大将带兵打仗肯定不会带着妻儿,上位者也不会允许,但是皇帝或王者御驾亲征又不同,虽说不一定会带着妻儿,但一定会带女人,因为皇帝或王者需要女人服侍,这也是一种特权。
花木兰说:“我又不是没打过仗,岂能不知道战阵凶险,怎会带着儿子乱跑,遇上敌军了如何是好?”
“那行,既然你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赵俊生让妻儿随军南下一起增援司马楚之的消息不胫而走,消息传开之后,东方辰、崔浩、高允等一干人等纷纷前来相劝,认为这太过儿戏,实在危险。
奈何赵俊生一意孤行,无论其他人怎么相劝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花木兰自己也纳闷,这次赵俊生怎么就主动提出来让她带着儿子随军南下呢?这不符合常理啊,尽管说有八万大军随行,想受伤都难,但兵危战凶,万一遭遇不测怎么办?
直到五万大军在赵俊生的统带之下出发之后,花木兰还是忍不住问他:“俊生哥哥,你这次让我带着儿子随军一起南下,这不正常啊,以前我要带兵打仗你都不肯,这一次你怎么就主动提出来呢?”
赵俊生竖起手指在嘴边:“嘘别这么大声,别说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我不明白啊!”
“你不明白就对了,别再在这件事情问东问西的!”
花木兰追问无果,只好不再纠结这事。
这一路上都是自己家的地盘,一年多来,辖区内盘踞的一些土匪山贼已经被各地州郡兵剿灭得差不多了,治安方面远比其他诸侯所辖地区要好得多。
在大军开拔之前,大量的军需物资已经先行运往南边,定州、营州和冀州的镇戍军被抽调了一大部分前往黄河北岸集结并收集渡河船只。
为了防备济州的杜超和相州的杜贵父子二人,赵俊生在冀州留了一万中兵,加上冀州和定州的州郡兵,倘若这率军北上入侵,留下来的守军也能支撑一两个月,而这些时间足够赵俊生率军回援或者从北疆或营州、安东州调兵增援反扑。
等赵俊生率五万大军与先行抵达黄河北岸的兵马汇合时,这次出兵的总兵力达到了八万人,这可吓坏了杜超和杜贵父子,这父子二人的地盘就在这八万大军的边上,赵俊生只要调转方向,无论是向西还是向西南渡河,这二人都要吓尿。
十一月十二,赵俊生率军抵达黄河北岸,河对岸就是齐州临邑。
天气很冷,万物萧条、天地之间充满着肃杀之气。
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呼啸,吹拂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赵俊生站在营帐外抬头看了看,对东方辰和崔浩说:“你们算算,这几天是否有可能会下雪?”
东方辰和崔浩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