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乾军骑兵的精湛骑术和娴熟的各种骑兵战法在这一场战斗中体现得淋漓致尽,高进之一次次带着麾下骑兵们突围而出,但却又一次次被追上包围。
天色暗了下来,天空的雪还在下着,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趁着天色暗下来的机会,高进之带着所剩不多的骑兵拼死从乾军骑兵的包围圈中突围而出,不过不是这场大雪,如果不是乾军骑兵已经全速行军了一天,高进之和他的麾下骑兵们根本就没有突围出去的可能。
看着高进之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离,常昆抬头看了看天色,举起手制止了麾下兵将们继续追击,“天色已晚,别追了,以免遭了刘宋军的埋伏!明日再来打扫战场,撤!”
乾军骑兵们走得很快,现在天都要快黑了,再不撤就要抹黑赶路。
等常昆带着人马回到历城城下,赵俊生已经带着大军主力抵达,兵将们正在圈地宿营。
“大王,末将前来复命!”常昆向赵俊生报告。
司马楚之此时已经带着历城上下官员和武将们等在城门口了,赵俊生、花木兰和随军幕僚官员及一些主要将校要进城赴宴。
“你回来得正好,本王正要去见司马楚之,你也一起去吧!”
“是!”
众人骑着马一起走向城门方向,赵俊生问:“战况如何?”
“檀道济留下三千骑兵断后,看旗号应该是其手下大将高进之,末将冲上去与之交战,他们且战且退,被末将数次包抄围攻他们又数次突围,损失惨重,逃去时只剩下数百人了。我军伤亡大约在五百余人左右,具体数字不祥,明日末将再向大王禀报!”
赵俊生点点头,对身旁的源贺吩咐:“源将军,今夜大营内外的警戒巡逻、明哨、暗哨的安排和巡查由你负责,南朝军有八万人马,若是被他们偷袭成功,咱们就完了,万万不可马虎!”
源贺抱拳答应:“大王放心,末将遵命!”
不久众人就骑马到了城门口,城门也已经残破不堪,护城河早就被填平了,历城的城墙几乎已经被打成了残垣断壁。
已经等候多时的司马楚之立即带着文官武将们迎上去抱拳躬身见礼:“司马楚之率齐州上下官员将校人等三十六人恭迎大王!”
赵俊生跳下马笑着迎上去托起司马楚之的手臂:“琅琊王和诸位齐州官员将军们不必多礼!”
司马楚之随后向赵俊生介绍了手下一干武将官员,赵俊生与他们一一认识。
赵俊生向司马楚之等人介绍:“这是内子花木兰、犬子赵东!”
司马楚之等人立即向花木兰见礼:“拜见夫人、小王子!”
花木兰笑着说:“琅琊王和诸位将军客气了!”
赵俊生又把手下随军幕僚官员和武将们介绍给司马楚之等人,双方顶着鹅毛大雪寒暄了好一会儿才一起进行城。
深夜子时,檀道济带着大军主力连夜赶路撤退到了距离历城东南方方向四十里外的郑家铺。
在一间民房内,堂屋里点燃了数支火把,门外门内都站着带剑甲士,檀道济拿着一盏油灯看着桌面上铺着的简易地图,眉头深锁。
“大帅,高进之回来了,但”薛彤快步走进来禀报。
檀道济立即放下油灯抬头问“说清楚,他怎么啦?”
“您您还是自己问他吧!”薛彤脸色灰败,侧身退到了一旁。
高进之被两个甲士架着胳膊走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没有血色。
檀道济大惊,快速上前大声问:“进之你这是怎么啦?来人,去叫医官来给他治伤!”
高进之被搀扶着,气息不稳,极为虚弱的说:“大帅,末将让您失望了,三千骑兵,能跟着末将撤回来的只剩下三百人了,末将末将最该万死!”
檀道济紧锁眉头问道:“交战时又有乾军骑兵加入了?”
“没有,他们的先锋五千人马在兵力上占优势,但这并非是让我军损失惨重的原因,这支乾军骑兵每一个人都骑术精湛,战技战术娴熟,配合默契,即便单兵战斗力也很强,大帅以为末将的武艺如何?不说力敌千军,百十人想要留下末将不可能吧?可对方一个普通的骑兵就能挡住末将三招,若是有十几人,末将只怕都走不了!”
檀道济脸色一白,“如此厉害?”
高进之郑重的点头:“比起其他魏军骑兵只强不弱!”
檀道济深吸一口气,他目光移向地图,“这骑兵操练果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有马也不一定能建成战力强悍的骑兵,看来我们要重新选择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