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兵马相距两里面对面列阵而立,双方兵将们都在努力的安抚着烦躁不安的战马,北风呼啸在脸上还刮得有些生疼。
来大千看了看对面队形严整的乾军骑兵军阵,他脸上不喜不悲,对身旁的部将达勃义说:“达勃义,本帅跟赵俊生去说道说道,你约束住将士,没有本帅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击!”
达勃义愤然道:“大帅,何必跟赵俊生叽叽歪歪,直接挥兵杀过去不就得了?”
来大千摇头:“达勃义,你有很多东西还需要学习啊!你看看这周围,地势虽平坦,也还算宽阔,但两军摆下军阵就没剩下多少可以供骑兵迂回的空地了,也就是说,这是一场硬碰硬的交战,没有任何花哨可言,想要进行战术布置都无法做到!待我去跟赵俊生理论一番,让他们心生惭愧,如此方能打击他么士气!”
达勃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们士气一跌,我军的胜算就大增,大帅高明!”
来大千带着几个随从骑士打马飞奔至两军中间勒马停下,向赵俊生这边高呼:“赵俊生,可敢上前来叙旧一二?”
赵俊生淡然一笑,对常昆吩咐:“约束好将士们,轻易不要出击,待我回来再做计较!”
“末将遵命!”
赵俊生只带着鲁爽和两个侍从骑士打马向来大千飞奔而来,相距五十步停下。
“来大千,如今你兴兵犯我乾国国土,竟然还有脸来找孤叙旧?莫非你真是不要这张老脸了?”赵俊生竟然先给来大千扣了帽子。
来大千麾下的将士们听了这番话都面面相觑,不少人都面露惭愧之色。
来大千的白胡子气得不停的颤抖,他忍住怒气对赵俊生大喝:“赵俊生,你本是我大魏之臣,我大魏皇帝封你为王爵,允许你立国,这已是天大的恩赐,自我大魏开国以来,功劳比你高者不知凡几,从未有大臣有过如此殊荣,你不但不思报效朝廷、效忠于皇帝,反而变本加厉、贪心不足,历年来不断侵犯朝廷领地占为己有,忘恩负义者数你乃当世第一人!”
赵俊生听了差点就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想不到来大千这老家伙的嘴巴竟然如此厉害!
“来大千你个老不死的简直是信口雌黄,孤征伐定州、瀛州是皇帝下的旨意,杜超、杜贵父子与南朝勾结,孤奉皇帝旨意出兵剿灭,他们皆死有余辜!我乾国每年都向大魏朝廷上缴赋税纳贡,何曾见过你来大千每年遣使向皇帝聊表心意?步六孤丽起兵叛乱逼死皇帝、擅杀大臣,孤率军勤王,何曾见过你来大千出动一兵一卒?如今这小皇帝是叛臣步六孤丽一人所立,当做傀儡摆布,朝廷大臣个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百姓死活,大魏已无皇朝气象,合该被历史湮灭。如今我乾国秉承天意,以民为本,大兴王道,当取魏而代之!”
“正所谓君择臣,臣亦择君!大魏皇帝既然无法统御天下,这天下自当由我乾国来统治,今我赵俊生代天罚罪,发誓要扫平乱世、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大乾万岁!”
鲁爽等人听得热血沸腾,举着兵器大吼:“大乾万岁!”
远处的三万乾军将士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已,举着兵器拍着胸部大吼:“大乾万岁、大王万岁,万岁、万岁”
这气势来大千感受得到,乾军气势陡然拔高了,他脸色大变,回头一看,远处自己麾下的兵马竟然有些军心不稳,他又急又怒,大吼道:“好你个赵俊生,竟然把背主反叛之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天下之只怕无出其右!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战场之上分胜负吧!”
“孤正有此意!”赵俊生说完一拨马头,打马向本阵方向飞奔而去。
来大千也带着自己的随从骑士打马返回本阵,准备开始进攻。
赵俊生带着鲁爽等人回到本阵,当即下达了命令,五千重甲铁骑缓缓穿过行伍间隙来到了阵前,左右两翼依旧由轻骑保驾护航。
赵俊生对鲁爽说:“要记住,使用重甲铁骑一定要用轻骑护住左右两翼,重甲铁骑在冲入敌军军阵之前若无轻骑掩护,一旦被敌军骑兵从两翼斜插过来,必定会打断重甲铁骑的冲锋节奏,到时候别说杀敌,自相践踏而死就能让重甲铁骑全部完蛋!”
“还有,使用重甲铁骑之前,一定要查看地形,若是河滩、湖滩或沼泽地周围,最好不要使用,松软的地面无法承受重甲铁骑的重量,一旦重甲铁骑陷入淤泥之中,就完全失去了攻击能力和防护能力,只有挨宰的份!在崎岖的地形不但重骑不能使用,就连轻骑的战斗力也会被限制,指挥骑兵作战,一定要选择地势开阔之地,特别是轻骑,一旦失去了迂回空间就被限制了机动能力,所以选择战场很重要,不能被敌军大将牵着鼻子走!”
“重甲铁骑冲锋时一定要保持密集阵型,如此才能发挥它集团冲锋的最大威力!”
这都是经验,鲁爽一个字不漏的记载心里。
这时常昆打马过来抱拳说:“大王,将士们全部准备妥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