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进城后对高进之说:“这一次的攻城战打得不出,五天攻破武州关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高进之抱拳回答:“多谢大王夸赞,末将的攻城战只是打得中规中矩,五天破城算不上快的!”
高进之谦虚了,赵俊生对此很清楚,五天破城,在时间上来说算不上快的,但是他却是用不到四百人的总体伤亡破城,这个本事就了不起了,若是换了其他的将领指挥,伤亡至少要增加一倍。
更何况,高进之还没有使用井栏、投石机和火油弹这几种大型攻城器械,主要是关城前地域不够开阔,使用这几种大型攻城器械也施展不开。
大军并未在武州关做过多的停留,当天就接连行军赶路前往善无县。
赵俊生刚抵达善无县外,先锋蓝云派人亲兵前来禀报:“启禀大王,杀虎口被来大千派兵占据,我先锋军被阻挡,守军已有警惕,我军无法突破继续追击!”
赵俊生抬头看了看天色,下令道:“你回去告诉蓝云,觅地宿营,派探子监视杀虎口的守军,待明日攻城器械运抵再集中兵力攻打!”
“遵命!”
善无县的守军跑了个精光,只剩下的一百多县兵,一个长得满脑肥肠的县令带着一帮官吏战战兢兢迎出来跪了一地。
赵俊生骑在马背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善无县官吏们,问道:“本王很奇怪,这一路行来,来大千的兵马把所过之处抢了个遍,怎么就没把你们也给抢了?”
肥胖县令吓得瑟瑟发抖,口不能言,倒是他身旁的一个小吏说:“好叫大王知晓,来大千的人马从武州关撤回来的时候,下官等紧闭县衙大门,并以大门和围墙据守,乱兵冲了几次没能冲开,又着急撤走,就放弃了,下官等这才得以幸免!”
赵俊生问:“是吗?既然如此,尔等为何事先不把城门都关闭了?若是关了城门,来大千的那些残兵败将们如何能进城肆虐、残害百姓?”
此时肥胖县令胆子大了一些,连忙说:“大王有所不知,来大千担心自己的后路被断,此前就在城内驻防了一个幢的兵力,下官等人也想紧闭城门,可如此一来就要先解决那一个幢的驻军,县衙也就一百不到的老弱病残,有心无力啊”
“孤问你了吗?聒噪!来人,掌嘴!”赵俊生一声暴喝。
几个兵丁上前架住肥胖县令,一人扬起手掌就左右开弓,一直把这肥胖县令打得昏死过去才停止。
这一幕看在同样跪在地上的一干官吏眼里,一个个都感觉心中畅快,似乎心中恨意得到了舒缓。
赵俊生指着最先回答他问题的小吏:“你姓甚名谁,是何官职?”
“回大王,下官于方昱,乃是善无县县丞!”
赵俊生点头:“好,于方昱,孤命你暂代善无县令一职,尽管安抚百姓、组织捕快兵丁肃清县内乱匪,鼓励百姓恢复生产,以三个月为限,若做得好,就给你这个临时县令转正,若做得不好,你也就回家带孩子去吧!”
于方昱连连磕头:“下官不敢懈怠,一定尽心尽力为大王治理一县,为百姓效劳!”
赵俊生当即挥手:“来人,传令各军就在城外扎营,明日启程前往杀虎口!”
刚刚入夜没多多久,赵俊生吃过晚饭正欲将校巡视营地,吕玄伯匆匆赶来禀报,脸色严肃的说:“大王,柔然人出动了,正在猛攻武川镇!”
赵俊生听得心头一跳,“终于还是来了!”
他立即吩咐常昆带人去代替他巡视营地,而后与其他将校官员进帐商议对策。
帅帐内气氛凝重,本来这是中原内部纷争,如今柔然人插手进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好在赵俊生和大臣们都有了心里准备,他这次选择率军从北路增援平城的主要原因就是担心柔然插手,如今看来,他的决定是对了。
赵俊生对吕玄伯说:“把你所知道的情况详细说说吧!”
“是!”
“此次柔然人出动了六万余人,由柔然可汗吴提亲自统兵,刚开始他们兵分三路越过大漠南下同时突袭了武川镇部署在长城边上的三座戍堡,好在其中一座戍堡被攻破之前派人冒死突围出来报信,司马楚之得到消息之后立即下令以最快的速度把城外居民、牲畜和粮食等迁入城内!”
“截止目前为止,吴提已率大军攻打武川城十有余,按理说我们的内线和武川镇的黑衣卫应该早就把消息传回了乾京,但我们得到消息是从抚冥戍传来,这说明我们部署在柔然内部和武川城内的黑衣卫没能把消息传出来,臣猜测应该是传信遭到了拦截!”
赵俊生皱眉道:“柔然人如何得知我们在他们内部安插了内线?”
“北魏朝廷内部与我们的黑衣卫有过交锋,而且柔然人也应该有所察觉,北魏朝廷既然与柔然人联合起来,他们肯定会把他们知道的一些消息透漏给柔然人知晓,臣认为柔然人短时间之内无法查出内线是谁,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