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我军的确缴获了一些,但并不多,这些金银财宝还不够给将士们发放赏赐和阵亡将士抚恤的!本将倒是很奇怪,公公问这话是何意?缴获可是将士们所得,这不归公公管吧?”
于重阳那脸色明显不相信,“裴将军这话就不对了,仇池国立国多年,数代积蓄必然不少,杨难当又逃得匆忙,哪里能够带走那许多财宝?咱家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咱家知道了,正所谓见者有份,二位怎么着也要表示表示吧?咱家和羽林军的将士们千里迢迢从建康跑一趟也不容易,二位是不是给点儿车马费啊?咱家也不多要,只要两成,如何?”
裴方明气笑了:“哈,真是开了眼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居然堂而皇之的死要钱!死太监你给本将听着,那些钱财是将士们浴血奋战拿命换来的,你休想拿走一个大子儿!”
刘真道急得直跳脚,裴方明啊裴方明,就算你生性耿直,你也不能说着说着就漏了口风啊,这下好了,你把老底全都露了出来,这死太监拿不到钱财岂能甘休?他可是皇帝身边的人,稍稍向皇帝说一句坏话,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重阳被裴方明骂得狗血淋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你你敢如此辱骂咱家,好,好得狠,这浮财咱家也不要了,咱们走着瞧!”
刘真道立即上前一把拉住于重阳,打圆场:“于公公息怒,息怒,钱财的事情好说,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这样吧,公公先回去,待会儿下官派人给公公送过去,如何?”
“哼!”于重阳拂袖而去。
晚饭后不久,刘真道派人送于重阳送去两箱子财宝。
等送财宝的兵丁走后,于重阳一一打开,两个箱子里堆满了金银珠宝,整个帐篷里都闪耀着宝光,看得于重阳痴迷不已。
“小安子,收起来!”
“是,于爷!”小安子答应,立即把箱子盖上,又用封条封住。
做完之后,小安子犹豫了一下,上前道:“于爷,我听说前、后仇池国一共加起来有一百三十多年,地盘虽不大,但架不住时间长啊,积累的金银财宝肯定是一笔大数目,刘真道和裴方明就给您两箱子,这也太抠了,明显不把您当一回事啊!”
原本很高兴的心情一下子被小安子说没了,于重阳心里对刘真道和裴方明又暗恨起来,特别是裴方明,不仅不给他财宝,还三番五次出言辱骂他,于重阳对裴方明恨到了极点。
“你们不仁,就别怪咱家不义!小安子,准备笔墨!”于重阳吩咐。
“是!”
笔墨纸砚很快准备妥当,于重阳坐在案桌前提笔开始写密奏,作为皇帝派出的使者,于重阳是有上疏密奏之权的。
不一会儿工夫,于重阳就写完了一封密奏,封好火漆之后,他找来一名羽林卫士,吩咐道:“八百里加急送往建康呈报陛下,不得有误!”
“遵命!”
数日后,大军抵达汉中城,于重阳等人在汉中城休整了三日。
休整完毕之后,裴方明率军和于重阳等人一同返回建康。
十一月二十三日,大军抵达敖头城,一八百里加急行事从东而来,信使见到于重阳之后交给他一个密封长筒。
于重阳打开长筒从中拿出一卷诏书,他打开诏书一看,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笑。
“来人,随我去见裴方明!”
一百多名羽林军将士在帐前集合之后在于重阳的带领下来到了裴方明的大帐外。
“裴将军,陛下有诏令送抵,请裴将军速速下令命军中将校前来听旨!”
裴方明闻言心中疑惑,但还是下令让军中将校们前来议事。
待人员都到齐了,于重阳当即宣旨,包括裴方明在内所有将校都下拜。
“制曰裴方明、刘真道等侵吞缴获金银宝货、贪没军中财物,又私藏难当宝马,论罪就地处死,钦此!”
裴方明瞪大着眼睛,神情震惊,其他将校全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于重阳立即挥手:“来人,押下去,斩!”
将校们反应过来,立即有人拔出宝剑大喝:“裴将军有大功于国,竟落得如此下场,难保日后我等不会重蹈覆辙,想要杀裴将军,先过我这一关!”
“没错!”其他将军也纷纷拔剑,有人大吼:“皇帝昏庸,朝臣贪生怕死,这大宋还有何可保的?兄弟们,索性反了吧!”
“反了,反了!”
“够了!”裴方明大喝一声,压下了所有声音,神情悲苦的压了压手:“都把兵器放下,你们是大宋之臣,怎么能做出这等无君无父之事?你们自己也就罢了,难道要让你们的子孙后代也背负一生的骂名?”
将校们闻言一个个神情沮丧的放下了兵器。
“我死之后,暂时由韩易将军负责军中事务,其他人须听命行事,不得违逆!”裴方明说完解下了腰间宝剑丢弃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