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提听得这话顿时大怒,“我是可汗,你去叫乌勒邪过来见我!”
城楼上传来大笑声:“正有几个女人陪伴乌勒邪将军,他现在没空,哈哈哈你们想要进城,等到天明吧!”
“混账、混账”吴提气得怒不可遏。
乞列归劝说:“可汗,汉人有一句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跟他们这些小喽啰说不通的。依我说,就让大军在城外宿营吧,等到天明之后见了乌勒邪再收拾他们!”
吴提无奈,只好下令让全军就地宿营。
城外的临时营地里很快升起了一个个大火堆,柔然兵卒们围在火堆边啃着肉干、喝着水。
一个亲兵从吊锅里舀了一碗马奶茶递给吴提,吴提接过马奶茶放在嘴边正要喝,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不对啊,我军如此多的兵马到来,城楼上的守军不可能、也不敢不去向乌勒邪报告,乌勒邪听说是本可汗带兵而来,就算他怀疑本可汗的身份,他也不会当做没听到,他总得要出来证实一下本可汗的身份吧?”
秃鹿傀也觉着这事有些蹊跷,“是啊,这有些说不通啊,乌勒邪再怎么管不住下面那条腿,他总不至于胆大到连可汗到了他都不出来证实一下你的身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吴提立即站起来严肃的下令:“派人盯着城内,一有风吹草动就报告。再派出警戒哨,增加人手加强营地周边的巡逻!告诉所有人,今夜所有人刀不离身、不卸甲、马不卸鞍,要随时准备战斗,所有人分成三班轮流入睡!”
“是!”
西边十里外一座光秃秃的小山背面,高进之就带着人马藏在这里。
高进之正和几个将校围在一起吃东西、喝马奶,一个兵卒快步走过来禀报:“将军,吴提带着柔然大军抵达了比干城外,他们在叫不开城门的情况下就地宿营,但他们防备甚严,他们刀不离手、衣不卸甲、马不卸鞍,他们似乎在轮流入睡休息,外围又增加了一倍的警戒哨和巡逻队,我军想要去偷袭不可能成功,还不等靠近就会被他们发现!”
高进之皱眉:“吴提竟然会有这么警惕?”
部将王珲说:“是不是比干城的潘阳在应付吴提的时候露出了马脚被他发现了?”
“不好说啊!今夜只怕是没机会了。这样吧,我们采用备用方略,明日一早就带兵杀过去!”
“也只能这样了!”
次日一早,乾军近六千多人马在高进之的带领下杀向比干城外的柔然大军。
连续多天赶路的柔然兵将们很疲倦,昨天夜里又是轮流休息,直到天色麻麻亮,除了那些巡逻和警戒岗哨,营地内的柔然人全部都撑不住了,一个个席地而睡。
高进之带着兵马走到距离柔然军营地四里处才被柔然警戒哨发现,一声声的凄厉的号角声在营地中传来,疲倦不堪的柔然人纷纷爬起来拿起弯刀、背着骑弓、挎上箭囊,找到自己的战马。
“快快快,集合,集合,乾军来了,快集合!”大叫声在营地内响起。
柔然人很有些慌乱,他们人马众多,一时间也无法及时集合列队迎战,直到高进之带着乾军骑兵们冲杀过来,吴提、乞列归、秃鹿傀三兄弟才带着乱糟糟的柔然骑兵们迎上去。
“杀”
“儿郎们,跟我冲啊”
吴提、乞列归、秃鹿傀三兄弟各自带着人马向乾军骑兵们从过去。
时间上太过仓促,吴提三兄弟为了迎敌,完全把比干城内的守军抛在了脑后。
“放箭”随着一声大吼,从乾军骑兵之中射出无数箭矢,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瞬间落在了柔然骑兵们之中,无数柔然骑兵被射落下马。
柔然人很快发起了反击,大量的箭矢射向乾军骑兵们,乾军之中接二连三不停的有人被射死摔下去。
“嘭嘭嘭”双方大军终于撞在了一起,战马撞在一起头骨破碎、脑浆飞溅。
有人被长矛串起来,有人因战马被撞由于惯性飞离马背,有人被撞飞出去吐血而死,无数战马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悲鸣。
喊杀声因双方交战在一起而更加嘈杂,在这里,一招就要带走一条人命,简单至极,没有招架、没有格挡,谁的速度很快更猛,谁就杀得人多,活得更长久。
正当乾军与柔然军战斗得最激烈之时,比干城的城门打开了,一队乾军骑兵从城内杀出来,一股脑的冲进了柔然大军的后腰。
“杀啊”乾军骑兵们大吼大叫着打马挥刀砍杀着毫无防备的柔然骑兵。
后腰侧翼遭到攻击的柔然军死伤惨重,很快阵脚大乱这,有人贪生怕死开始了逃跑,这逃跑造成了大恐慌,它像瘟疫一样在柔然军中蔓延,许多人因为恐惧抵挡不住乾军骑兵的进攻被杀死。
逃亡开始了,兵很快被吴提、乞列归和秃鹿傀发觉得知,吴提大怒:“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城内的柔然人会攻击我们?”
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