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抬了抬手:“说说你的想法!”
“是!”高修抱拳,“目前尉眷的两万人马依旧驻扎在酒泉、敦煌和张掖一带,而此前一直占据鄯善国的沮渠无讳目前已带兵攻占高昌,原高昌太守阚爽逃往柔然。沮渠无讳的兵力应该损失比较大,暂时无法对河西走廊造成威胁!”
“臣建议下令让尉眷率军就近攻打吐谷浑,如此一来,朝廷就不必另外从乾京调兵过去了!”
“另外,臣还建议下令让长安镇都大将常昆率一万骑兵赶往金城威慑河湟地区,先以常昆的大军吸引吐谷浑王慕利延的注意力,再命尉眷出兵大斗拔谷!”
赵俊生想了想说道:“西海地区地势高,中原兵马进入通常都会遇到气候和水土不服的情况,有人到了哪里就出现呼吸困难、头晕、恶心、浑身无力之感,十成战力去了八成,朕担心我军进入西海地区之后也会发生这样那样的问题啊!”
高修没去过去西羌一带,他不清楚那边的情况,听了赵俊生的话颇为吃惊:“竟还有此等奇事?”
“你以为吐谷浑为何能存在这么多年?每次被攻打时打不过就退往高原深处,外面的大军进去就失去了战力,很多都被吐谷浑人歼灭,有些小心谨慎的将军无奈之下只能退兵!”
赵俊生说完思索了好一会儿工夫,最后做出了决定:“我大乾兵马不能担负这样的作战任务,但是有人却可以!这样吧,下发军帖从枹罕、临洮、梁州、金城一带征招汉人、羌人、氐人青壮入伍,以高军饷、良好的伙良的兵器装备武装他们,再以苛严之法对他们进行操练!”
“在此之前可以按照你的建议先出兵把河湟地区攻下来再说!传令给尉眷,让他加强大军兵将的冬季整训,为明年出征吐谷浑做准备,告诉尉眷,在出征之前不能走漏消息!”
“明白!”
翌日,诏令就从乾京发出,由于大雪封路,沿途肯定要耽搁不少时间。
转眼到了乾国十六年,正月还没过去,乾京这边就开始动了起来,大量的军事作战物资从乾京运往凉州。
迁都的事情已经在赵俊生心里酝酿几年,这几年也一直在为迁都做准备,军队方面已经没有了任何阻力。
他觉得也是时候把这件事情提上议事日程了,有一次他在召集大臣们讨论吐谷浑战事时随口说了一句:“乾京距离凉州、西羌、南朝和柔然都太遥远了,朕想着是不是要迁都长安,要不然这战事根本就不好打!行了,诸卿都回去吧!”
赵俊生随口说的一句话,大臣们却不敢当耳旁风,以往的经验证明,只要是从皇帝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无的放矢的。
于是乎,朝野上下都开始议论这件事情,有人煞有其事的说皇帝已经打算迁都长安了,不愿意迁都的人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说这是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谣言,根本就不可信。
朝野上下很明显分成了两派,就为这迁都的事情争吵不停,但谁都没有拿到朝堂上说。
有些大臣不认为这是空穴来风,皇帝既然在朝会上提出来了,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于是有些大臣暗中派人前往长安购置宅院、房产。
乾京这边正在为迁都的事情争论不休,长安和凉州两处已经开始了大战准备。
常昆统帅一万精骑从长安向金城方向出发,一路上行径速度非常快,而尉眷在凉州也悄悄动了起来,趁着吐谷浑慕利延的注意力被日渐接近金城的常昆大军吸引之时,率领大军向大斗谷行进。
而此时杨难当之子杨和已经带着几十个骑兵护卫拾寅和勒力扬抵达了乾京。
赵俊生得到鸿胪寺的报告,一次早朝时接见了他们和杨和。
赵俊生对拾寅和勒力扬说:“吐谷浑之变故,朕已听闻,朕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征讨慕利延,不过慕利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如果是酒囊饭袋,你们兄弟几人也不会被他联系两次打得逃到我大乾。所以,此战必定是一次旷日持久的战事,所以你们兄弟也无需着急!”
拾寅连忙作揖说:“多谢陛下,陛下能发兵为我兄弟主持公道,我兄弟二人已是十分感激了!”
赵俊生问:“你们兄弟二人出逃时可带来多少金银细软?”
拾寅脸色一阵尴尬,“回陛下,我们兄弟二人出逃时很仓惶,没有时间收拾金银细软,所以身上不名一钱,这一路行来,还是杨和兄弟卖了几匹马才能凑到一些钱财抵达京城面见陛下!”
赵俊生点点头,看向穿着一身乾军铠甲的杨和,对他说:“杨将军,你可曾听到过你父亲杨难当的消息?”
杨和连忙行礼说:“小臣一路上护卫拾寅和勒力扬兄弟来京,途中消息不太灵通,不曾收到消息,还请陛下告知,不知家父现今如何了?”
赵俊生犹豫了一下,向高修打了一个眼色。
高修看见了赵俊生的眼色,站出来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