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的地盘和封王的承诺驱使党项人去与吐谷浑人厮杀,要不然就将士们现在的情况,我们根本没有能力与吐谷浑人交战!”
自从乾军相继攻下龙耆城和西平之后,军中就相继有人出现了高原反应,尽管他们已经在出发之前做了相应的准备和训练,可依然没能幸免。
抵达了伏俟城之后,乾军有四成兵马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还有三成战斗力至少减少一半,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眼看这事越来越严重,尉眷、常昆和李继等人担心被吐谷浑人得到消息后杀个回马枪,于是由李继想出了这么一个计策驱使党项人去与吐谷浑人拼命。
常昆颇为担心的说:“我现在有些担心,如果某一个党项部落真的砍下了慕利延的人头并送到了京城,我们怎么办?这事是我们自己搞出来的,可没有向朝廷禀报并征得同意,这属于擅自行事,皇帝一旦大怒,只怕我们谁的人头都保不住!”
尉眷看向李继说:“我也有此担心!”
李继笑道:“二位将军不必担心,这事根本不会发生,且不说党项人能不能打败慕利延,就算他们能打败慕利延并且斩下了他的人头,只怕党项人也所剩无几了,他们之间为了争夺慕利延的头颅内讧,实力更会大损,你们想想最后的胜利者还能剩下多少实力?等到了那时,难道两位将军麾下的兵马还未恢复?”
两人点点头,尉眷对常昆说:“常将军,你不是奉命在秦州一带招募了两万羌人、氐人、羯人、汉人吗?据说这些人长期在高原一带行走,不会出现像我方将士们一样的高原反应,他们何时可以抵达这里?”
常昆说:“这些将士还有两个月才能完成训练,不过我方将士出现高原反应的事情之后,我就已经下令征调这两万人马了,应该会在半个月之内抵达!”
李继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本官就放心了!不过我们还是要抽调精锐哨骑去探查党项人与吐谷浑人的战斗状况,我们必须随时能知道他们的战事进展!”
尉眷说:“这事我来安排,这两年我也操练了一些出入高原的人手,人数虽不过,但在高原地区做哨骑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行,这事就交给尉将军了!”
尉眷问:“李大人,倘若党项人不上当怎么办?”
“不上当?不可能!”李继说着摇头,“党项人会向飞蛾扑火一样!”
从树敦城到白兰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可一路上道路难行,途中甚寒,山间多风,常常飞沙走砾,唯有到了白兰附近才感觉气温渐暖。
党项人从树敦城出发一直到白兰足足走了半个多月,在白兰有一座城,名叫吐谷浑城,这座城就是吐谷浑所筑造居住的,因此叫吐谷浑城,乃是吐谷浑人的故地。
党项人的大军距离吐谷浑城还有三十多里的时候,前方哨骑传来消息,吐谷浑城内戒备森严,城墙上兵甲林立,严阵以待。
众党项首领们听到了报告之后商议起来,商量了一阵,拓跋思齐说:“诸位,我认为我们要吸取上次的教训,虽然我们的儿郎们悍勇,但行军这么多天已经很劳累了,我们不能贸然抵达吐谷浑城城下,以免再次被他们杀一个措手不及!”
旁边有其他部族首领说:“我觉得拓跋首领说得有道理,我们应该就地扎营让儿郎们好好休息,吃饱喝足,让他们养足精力再去攻打吐谷浑城!”
“可以!”
“同意!”
于是党项人就地宿营。
连续两日,党项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只在营地里休整。
到了第三天,党项兵士们都恢复过来,整装向吐谷浑城进发,两个时辰之后就赶到了城下。
在各部首领的指挥下,党项人开始向城墙并不很高大的吐谷浑城发动攻击。
吐谷浑人并不善于守城,加上城墙并不高大,党项人用木料做的云梯向城墙上攀爬,只攻打了一个上午就攻上了城墙。
双方于是在城墙上展开激烈的争夺和厮杀,城墙上下很快积满了尸体,只一天的时间双方死伤人数多达三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