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拔剑自刎双手奉上人头,只可惜他们要的不是侄儿的人头!”
慕利延麾下大将大喝:“扶阳你大胆,你想以此逼迫大王自尽?让我们乖乖把大王的人头献给党项人?你以为党项人说话算数?他们这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扶阳道:“他们会不会说话算数我不知道,我们只能赌一把!只要叔父自己献上人头,就没有自相残杀一说,不是么?”
“唰!”赤利拔出弯刀大怒:“你要造反吗?找死!”
“唰唰唰”扶阳身边的将领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刀,这让其他首领和他们的部将们不得不拔刀自卫。
刚开始,扶阳这边势力弱小,他毕竟只是一个部落首领,慕利延是吐谷浑的王,手下部将和兵马众多,一看就知道扶阳处在下风。
但是很快,局势渐渐发生了变化,一个接一个的部落首领开始支持他,他们这些人心里心存侥幸,希望党项人拿了慕利延的人头之后就撤军离去,如此一来,他们就安全了,族人们的性命就保住了。
慕利延眼看着局势就要失去控制,那样的话就会让党项人的阴谋得逞,他立即大喝:“干什么?你们都想干什么?要火拼吗?还不等党项人攻打,我们自己就先拼光了让党项人捡便宜?”
慕利延大吼着,他指着赤利:“放下兵器,赤利你先放下!”
赤利咬了咬牙,收刀入鞘,其他大小首领见状迟疑了一下也都先后收了兵器,各自的部将和兵卒见大人们都不再对峙,于是也都收回兵器。
扶阳说:“侄儿身体不适,先走了!”说完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城墙。
“大王,臣也先走了!”
各部大小首领纷纷离开城墙,只剩下慕利延和他的手下将校兵卒们。
慕利延脸色铁青的看着首领们一个个带着人马离去,气得一拳头砸在城墙上,砸得拳头鲜血直流。
“大王!”赤利吃了一惊,连忙对亲兵说:“快给大王包扎!”
一个亲兵用布条给慕利延包扎好伤口后退到了一旁。
赤利说:“大王,情况越发对我们不利了,党项人阴险,想让我们内乱自相残杀,而扶阳那些人显然对党项人心存幻想,以为只要献上您的人头,党项人就会放过他们,我们现在不仅要抵挡党项人的进攻,还要防备扶阳这帮人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捅我们一刀!”
慕利延眯着眼睛看向城外党项人的大营,“我在好奇,党项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了?为何各部党项人这次能这么团结?从前党项人是不可能聚集这么兵力的!”
赤利说:“大王,我怀疑肯定是乾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们一定是许给了党项人什么好处,要不然党项人不可能来这么多部落,这一次几乎是所有党项部落都出动了!”
慕利延思索了很久,对赤利吩咐:“派人盯着扶阳他们,一旦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来报!”
“是,大王!”
扶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眼神闪烁不定,现在的局势已经很面向了超过一半以上的吐谷浑人都被围在这城里,若是没有奇迹,这城迟早会被攻破,这城里的人迟早会被党项人杀光。
扶阳不想死,更不想自己的部族就此完蛋,想要活命,只能放下尊严向党项人摇尾乞怜,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顽抗到底,只怕是死路一条。
向党项人投降的前提是什么?党项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只要慕利延的人头,所以必须要杀了慕利延才有向党项人投降的资格,否则的话就只能与慕利延一样被党项人剿灭。
思前想后,扶阳下令:“来人,去把胡乐、忽察、勃金、班吉等几位首领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