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扶阳根本就不知道拾寅想干什么,不过他天生就对拾寅信服,只要是拾寅说的,他就一定会去做。
下午,扶阳亲自带人赶着上百万头牲口出城,并把其中二十万头驱赶到拓跋思齐的营地,亲自拜谒拓跋思齐。
“吐谷浑扶阳拜见族长,族长率军征战月余,和手下儿郎都已是人困马乏,扶阳特地带来二十万只牛羊敬献给族长,还请族长收下吐谷浑人的忠诚!”
拓跋思齐笑着说:“听说你们也只剩下百万头牲口,你一下子就送给我二十万头,足见你的诚意和忠心,本族长很高兴!来人,传令下午,杀牛宰羊,犒劳所有党项勇士们!”
“是,族长!”
这时党项野利部的一个大将大喝:“大胆扶阳,你只给拓跋族长敬献金银珠宝和牲畜,却不给我野利部族长敬献财宝和牲畜是何道理,是看不起我野利部吗?”
“没错,你不给我们这些部族赠送金银和牲口,也是看不起我们这些部族吗?”
拓跋思齐没说话,他想看看扶阳怎么应对。
只见扶阳不慌不忙的躬身说:“诸位族长,我吐谷浑人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所剩牲口和金银已不多,除了敬献给拓跋族长,还要留下一部分给族人们过活!再说,我吐谷浑人已经向拓跋族长效忠,我们只有义务向拓跋族长进贡,没有义务向其他族长进贡,还请各位族长见谅!”
野利部大将大怒:“你不给我野利部进贡就是轻视我们,正好你的牲畜都已出城了,既然你不给,我们自己去取!”
拓跋思齐不能作壁上观了,他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放肆!吐谷浑人已经归顺我拓跋部,就是我拓跋部的属民,欺负吐谷浑人就是欺负我拓跋部,我看谁敢?”
党项各部对拓跋部很忌惮,都不敢轻举妄动。
野利部族长野利晃大笑:“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拓跋族长何必如此生气?诸位都坐下、坐下,咱们还等着吃肉喝酒呢!”
各部首领们于是纷纷落座,自从拓跋思齐得到了慕利延的人头,这些党项首领们隐隐有联合起来孤立拓跋部的迹象。
这时扶阳又说:“族长,城内王宫虽然在前两天厮杀时沾染了不少鲜血,但目前都已清洗干净了,也安排了奴婢伺候,扶阳代表全体吐谷浑人请族长进城入住王宫!”
各党项首领们听了这话看向拓跋思齐的目光里更加充满了嫉妒。
拓跋思齐颇有些心动,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吐谷浑人,更加不放心城外的兵马和牲畜,一旦入住王宫,城外营地的兵力就要减少,他也不放心这些党项同族们,这些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思索一番之后,拓跋思齐说:“扶阳族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只管经营好白兰,明日本族长就要率部返回了,还要把慕利延的人头送往乾国,时间上很紧,待以后有机会本族长再来吧!”
扶阳立即说:“臣城内还有兵马一万五千人,愿带兵一万护送族长一行!只是几日前臣与慕利延血拼时双方死伤数万人,目前这些尸体都还存放在城内,若再不运出城外掩埋只怕时间长了会生出疫病,还请族长容臣两日时间把尸体运往城外掩埋再与族长同行!”
拓跋思齐一听,如果有吐谷浑人一万人马沿途护送,他就完全不惧党项其他各部对他手上慕利延人头的觊觎,多等两天也无妨,于是答应道:“好,本族长等你两天!”
之前党项人逼迫吐谷浑人杀了慕利延,挑起他们内讧,他们在吐谷浑城内杀得血流成河,现在吐谷浑人又反过来挑拨和离间党项人,真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扶阳很快返回城内向拾寅报告了与拓跋思齐见面的过程。
拾寅眯着眼睛对扶阳说:“可以开始了,把尸体都运出去吧,一定要注意别被党项人发现端倪!”
“哥哥,我办事你放心!”
吐谷浑城的城门大开,一辆辆马车满载尸体运出城外进行掩埋,尽管这里的气温不是很高,但时间已经有好几天了,有些尸体已经开始出现了异味。
城外的党项人闻到尸臭之后,捂着鼻子纷纷退开。
驮运尸体的马车来来回回一整天,从清早拉到天黑,拉出去数万具尸体。
这些尸体被拉到城外十里外的一个山坳里,挖了一个大坑,拉尸体的马车还不到目的地,途中就不时有尸体从尸体堆里活过来,这些吐谷浑人都是混在尸体当中被拉出城外的,他们在尸体堆里还藏着兵器和弓箭。
而等到天黑的时候,从城里赶出来的牲畜都吃饱了野草,他们从中找到了战马。
夜里,党项军营地。
在一处宽大的营帐里,这里聚集了近二十个党项各部首领。
野利部的首领野利晃看着众首领说:“派人把诸位请过来,是有事要也诸位商量。现在请费听首领给诸位说说!”
费听罕站起来对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