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头陀林和拓跋仆兰先后被押走,但这件事情却没有完。
梁寂站出来说:“陛下,拓跋仆兰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苦心积虑的接近陛下,仅靠他一个人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臣以为朝中一定还有他的同党,臣请追查到底,把他的一干同伙全部揪出来!”
裴进连忙出来行礼说:“陛下,臣不反对追杀拓跋仆兰的同伙,但追查一定要有一个度,不能大搞牵连,以免弄得朝野人心惶惶,于国不利!”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同意道:“可以,就按裴卿说的办,此案由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联合调查!”
“遵旨!”
却说末玛一行人从容的从皇城司撤走之后,中途把诺雅和从皇城司拿回来的书册另行安置,以免被乾国方面追查到。
忙到半夜,去安置诺雅的随从返回了,他向末玛报告:“王,我已把诺雅和那些书册安置了惠明坊,留下了两个人在那儿保护她,应该不会有问题”。
末玛思索了一下说:“诺雅本应该被烧死了,所以她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留在长安也没什么用处了!这样吧,安排她带着书册归国,只是这归国的路上要经过不少乾国关隘和城池,必须要有过所才准通行,没有过所不但不能通过,还可能会被抓起来!”
“王,如何得到过所?”
“过所要在乾国相关的衙门办理,但我们不可能给诺雅办真过所,也办不了,只能办一个假的!”
随从说:“办假的容易被查出来,能不能收买相关的官员办一个真过所,只是名字不同罢了!”
末玛考虑了一下,“我们没有门路啊,就算有门路,我们也不能亲自出面,必须要找中间人,以免被乾国方面查到我们身上!”
“王,这事我去想办法,我相信这长安城里肯定有做这种营生的人!”
“等一下,你派人去打听一下情况,特别是曼头陀林他们的情况,一打听清楚立即前来报告!”
随从答应:“是!”
早上,赵平坐在皇城司的门廊下刚刚眯了没多久就被人叫醒了。
“王爷、王爷!”
赵平抬头睁眼一看是何庸,问道:“有事啊?”
何庸拱手:“王爷,牢房里被烧死的尸体都清理出来了,那个诺雅的尸体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仵作报告说关押诺雅牢房里的尸体是一具男尸,可诺雅是女人啊!就算她被烧死了,也应该留下的是一具女尸,怎可能是男尸?”
赵平皱眉:“我也大致看了一下,那些尸体都几乎被烧成焦炭了,还能分辨出男女?”
“回王爷,被烧成焦炭的只是表面,男性有喉结,女性没有,这喉结是一块软骨,不容易被烧掉,所以能分辨得出来!还有男女身体内部构造也是不同的,仵作发现那具尸体的异常之后就剖开尸体进行了进一步的查验,确认为一具男尸!”
赵平背着手,“这么说诺雅被人掉了包,攻打皇城司的那些人以一个男人替换了她,做成了被烧死的假象想要瞒天过海?”
何庸拱手说:“应该是这样的!刚才下官命人清点了战死的守卫的尸体,通过名册清点发现少了一个叫孙有田的兵,如果没有其他的可能,那具男尸就应该是孙有田!还有一件事情王爷可能想不到,羁押房内关着的那几个疑犯除了诺雅之外,其他人都是先被人勒死了再烧成那样的,他们的喉咙都被人用大力捏碎了!”
赵平眼神一冷:“是女国使臣末玛干的!”
“这个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王爷,刚才我一直在想,那些人攻打皇城司的主要目的是把宫城内的禁军引到这边来,为拓跋仆兰和曼头陀林造反提供条件。拓跋仆兰和曼头陀林是如何勾结起来的?现在攻打皇城司的贼人当中隐隐出现了女国使臣的影子,难道她也和拓跋仆兰及曼头陀林有勾结?或者说女国使臣只是趁火打劫?”
赵平陷入了沉思。
这时有人来报告:“王爷、何司丞,女国使臣末玛带着人过来向我方讨说法,要求我们皇城司给她一个交代,否则她就要面圣去告我们!”
赵平对何庸说:“诺雅还没有招供,我们也拿不出进一步的证据证明她有从事细作间谍活动,现在她被烧死在我们的羁押房里,她这下有理由闹了。你去应付她一下,先把她打发走,不要起什么冲突!”
“明白!”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何庸才一辆疲惫的回来。
赵平问:“怎样?”
何庸苦笑着说:“总算把她打发走了,这女人不好惹啊!动不动就要进宫告我们的状!”
赵平思索一番,对何庸说:“你觉得末玛与这件案子是个什么关系?”
“不好说啊,如果能够从曼头陀林和拓跋仆兰的嘴里问出一点什么来就好了,只是这两人已经在皇帝面前当场认罪,自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