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玛脸色平静,“李大人认为是我指使了诺雅盗取乾国机密?”
“难道不是吗”李继反问。
“当然不是,实际上我一直以为诺雅被烧死了!至于那两个女国武士,他们前两天突然失踪,我还派人找了他们两天,如果不是李大人来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他们与诺雅在一起,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继拿起茶杯喝完茶,脸色严肃的看着末玛:“贵使,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本官希望贵使做好一个使臣应该做的,不要肆意践踏我大乾律法,更不要以为你是女国使臣就认为我大乾不敢把你怎么样!本官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贵使要尽职尽责使臣该做的事情,若再发现贵使与任何案子有关联,我大乾相关衙门一定会秉公执法,不会顾忌你的身份,同时会派出使臣前往女国质问贵国大王,问她到底是真的要臣服于我大乾,还是想借归顺臣服之机窃取我国机密、试图挑起战争!”
这番责问的语气可谓是相当之重了,对于一国使臣来说,可谓是真正的打脸了。
末玛脸色变化个不停,最后她平静下来说:“李大人可以放心,本王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代表我国大王真心归顺大乾、同时与大乾朝廷商议开通边境互市之事,这对双方都有利!接下来,本王一定严格约束手下,绝不会让他们再被其他人收买或蛊惑!”
李继脸色缓和了一些,“如此最好不过!”
这种事情在官场上根本就瞒不住,没过几天,桌边各国派驻长安的使臣圈子里很快就传遍了,诸国使臣也尽量与末玛保持距离,唯恐受到牵连。
李继就此事还专门进宫向赵俊生进行了报告。
赵俊生听了李继的禀报之后说:“末玛能消停下来最好,若她继续为所欲为,相关衙门决不能姑息,否则外人还以为我大乾好欺负!”
“是!”
这时太监过来禀报说:“陛下,大理寺卿顾文林奉口谕前来觐见!”
“宣!”
太监走到门口让顾文林进殿。
“臣顾文林拜见陛下!”
“平身!”赵俊生抬了抬手,问道:“这些日子你们三司查到多少拓跋仆兰的同伙?”
顾文林拱手行礼说:“回陛下,一共查出朝中大小官员八人、军中将校四人是拓跋仆兰的同伙,这些人平日里对陛下和我大乾朝廷多有不满,家中几乎都有违禁品!”
“审讯结果如何,他们都招供了吗?”
“臣等封锁了拓跋仆兰身死的消息,这些人还以为他没死并且把他们招供了,因此一个个都对自己与拓跋仆兰勾结意图谋逆的事情供认不讳!”
赵俊生说:“朕当然希望能把拓跋仆兰的同伙都一个不漏的揪出来,但朕不希望你们屈打成招、冤枉忠臣,更不想因为此事牵连甚众,搞得朝廷上下官吏人心惶惶!要定他们每一个人的罪,必须要有证据和口供的亲笔画押,不能大搞冤狱!同时,在案子判决之后,若有苦主的家属提出异议,可以上诉,相关衙门必须重新审核,若发现疑点有必要启动重审程序,尽量减少冤案发生,朕说的不限于这个案子,包括全国各地的其他各类案件都是如此,特别是宣判死刑的案子,不能草草结案,毕竟人命关天,要慎之又慎!”
“朕希望我大乾的司法执行从你这一任大理寺开始变得正规,一切案件的判决以大乾律例为依据,尽量杜绝说情、不按程序、违规操作!”
顾文林拱手作揖:“陛下圣明,有陛下的支持,臣有信心在任上让大乾律例的执行走向正规!”
四月十五,在朝会上,三法司各衙门的主官先后站出来禀报了对拓跋仆兰勾结曼头陀林叛乱的事情后续处理过程。
赵俊生听完之后问道:“朕很疑惑,曼头陀林来到长安的时间并不长,她是如何与拓跋仆兰搭上线的?难道她早就知道拓跋仆兰心怀仇恨并试图发动兵变杀朕?”
大理寺卿顾文林站出来说:“回陛下的话,此事臣知道,拓跋仆兰的同伙、户部主事乌仆大石中了曼头陀林的媚术,把他与拓跋仆兰的关系和他们的密谋之事告知了她,所以她通过乌仆大石搭上了拓跋仆兰!”
赵俊生怒道:“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传旨给高进之,让他不用请示了,做好出征准备就直接出兵,给朕扫平鄯善国!”
大乾十七年五月,乾军大将高进之率一万步骑兵从敦煌启程,出阳关,穿过沙漠死亡之地白龙堆,随后大军转向挺进依循城。
依循城是鄯善国的东部城池,在楼兰古国时代,楼兰国的都城在楼兰城,由于孔雀河的改道,楼兰城附近水资源缺乏,楼兰人不得不逐渐南迁。
公元前77年,楼兰人迁都扜泥城,国名改为鄯善国。
自从沮渠无讳率军西进攻打鄯善国,鄯善王比龙坚守了一些时日,沮渠无讳久攻不下,退往依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