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和几个宣旨的太监也跟着雷大山等人来到围墙下,一个捕快正存在墙角下,他看见雷大山等人来了,立即起身抱拳道:“雷老大,就在这里!向墙外方向的脚印特别清晰,向墙内的脚印要模糊一些!”
雷大山蹲在脚印旁边看了看,一双清晰的脚印是向墙内的,另外一线清晰的脚印是向墙外的。
“这一双脚印应该是凶手从围墙上跳下来留下来,这一线脚印应该是凶手作案之后离开时留来的!你们看这个脚印,凶手助跑时腿部发力,所以这个脚印狠深还有这个右脚印,以右腿发力纵身上了围墙离开!”
宣旨的太监问:“以这些脚印能找到凶手吗?”
“不能,但这算是一个证据和线索!”雷大山说了一句,又招呼一个文吏:“把这些脚印拓印下来!”
“是!”文吏答应,从箱子里取出一摞白纸和一个盒子,他把盒子打开,在里面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蹲在脚印边非常认真的在脚印上周围洒下黑色的粉末。
当把所有的脚印周围都洒下黑色粉末之后,文吏把一张张白纸盖在这些脚印上,然后在一张白纸上轻轻抚平,再揭起白纸一看,上面沾满了黑色的粉末,中间是一个空白的脚印形状。
随后文吏又依葫芦画瓢把所有的脚印都拓印下来。
“李公,差不多了,咱们去进宫觐见吧!”雷大山向李继抱拳说道。
李继点头:“好!咱么这就进宫,不能让陛下久等!”
雷大山交代手下捕快们,第一队去调查渴盘陀使臣被杀一案,第二队留下来调查钵和国使臣被杀一案。
走了几步,雷大山经过一颗齐人高的果树旁,他又走了几步停下来,扭头向果树上看了看,转身走回到果树前伸手从树枝上摘下一条布条。
“这是什么布条?”宣旨的太监走过来问。
雷大山说:“可能是凶手来去匆忙,不小心刮破了衣裳,这布条就挂在树枝上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太监皱眉:“这布料的染色也太差了,红不红,褐不褐的!”
李继走过来说:“公公此言差矣!并非是染色太差,而是故意染成这样的!这种染色法染出的颜色称为坏色,而非正色,只有比丘的三衣缝制才用这类颜色的布料!”
雷大山忍不住问:“李公的意思是这是僧人身上衣物的布条?何谓三衣?”
李继说完伸手从雷大山手上接过布匹看了看,说道:“三衣就是僧人的袈裟,也叫法衣,分为安陀会、郁多罗僧、僧伽黎!大致对应的意思分别就是内衣、外衣,大衣!你们知道天竺那地方天气比较热,对吧?一般情况下,三衣都是一层布料,僧人劳作、赶路、安寝都只穿安陀会诵戒讲经、随众而行时在安陀会上加披一件郁多罗僧只有行化乞食、说法教化、进入王宫大殿、参加重大典礼时才披僧伽黎。这布条有两层,周围都有针线孔,而且内外新旧不同,说明是在新衣裳上把旧衣布料添加上去的,天竺僧人的三衣是在割截之后拼接缝制的,这布条上针线孔以及在新衣上添加旧布这两点都说明这件僧衣是天竺三衣的制法,这应该是一件郁多罗僧,我中土僧人的服饰制作不会这么做!”
宣旨太监惊异道:“不曾想李公对佛家之事如此了解,佩服佩服!”
李继拱手笑着说:“我是鸿胪寺卿,理当对周边诸国和西域、天竺之事多多了解,若是陛下问起来,李某一问三不知,岂不是有尸位素餐之嫌?”
“天竺僧人?”雷大山喃喃自语,对李继说:“李公,此事咱们先不动声色,先去宫中觐见陛下再来查找凶手也不迟,他跑不掉!”
李继点头,二人跟着宣旨太监迅速进宫觐见。
御花园里,赵俊生心里有些烦躁,长安城内百姓们与西域胡人们发生了大规模冲突,虽然已经平息下来,但这件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若真是有人煽动,必然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对方没有达到目的,怎会就此偃旗息鼓?
还有最近几天连续发生了两起使臣被杀的恶性案件,虽然还不知道这两起案子是否存在着联系,但赵俊生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搞事!
花木兰拿了一片甜瓜递给赵俊生,劝慰道:“你也不必想太多,夫君你是皇帝,需要考虑的是国家大事,这些什么杀人案、百姓冲突都是小问题,下面的人自然会去办理,要不然朝廷养着他们干什么?”
赵俊生接过甜瓜放在嘴里嚼着,对花木兰说:“街面上的事情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这会造成百姓与胡人们相互敌视,胡人们总归是人数少,又都是来长安做生意的,若是被欺负狠了,一气之下都离开长安,对市场还是有不小影响的!”
“再说连续发生的两件使臣被刺一案,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继续有使臣被杀,只怕其他使臣在长安都待不下去,没有使臣作为大乾与诸国的联系纽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