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贺真被昙无耶说得颇有一些心动,他眼睛越来越亮。
这时吐贺真的叔父秃鹿傀大声道:“国师的想法很好,可是我们目前没有办法实施!”
昙无耶眉头一皱:“为何?”
“因为中午的时候有消息传来,靠近乾军营地二十里范围之内的我方哨骑全部失去了联系,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很可能全部遭到了乾军的毒手!我们不知道乾军用了什么法子把他们全部解决了,但如果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们的大队人马很难靠近乾军营地而不被发现!如果乾军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我们的夜袭不但不能重创乾军,反而还可能被乾军利用!”
吐贺真感觉头顶再次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刚刚被昙无耶说动起来的热情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不过吐贺真心里的念头一转,既然不能打乾军大营,再去打那一支乾军偏师还是可以的,于是他下令:“按照本可汗刚才的命令执行,去打乾军的偏师,今夜本可汗要全歼他们!”
柔然大臣和贵族武将们纷纷按在左胸弯腰大营:“是!”
山谷里的柔然人很快行动起来,柔然人又通过他们驯养的鹰把命令传达给各部人马的统兵大将。
不到半个时辰,吐贺真和大臣武将们就带着两万人马出了山谷向西方而去。
不久,接到信鹰传递消息的各部柔然大军的统兵大将也纷纷带着大军从各处赶往约定地点汇合。
半夜时分,柔然大将阿布干元率先带一万人马抵达了约定地点,但这里却空无一人,他命人点燃火把,并派人在四周搜寻和警戒。
“阿布干将军,方圆十里之内没有发现乾军踪影,不过这里的确有他们来过的痕迹,但他们似乎像是突然消失了,没有留下离去的踪迹!”半个时辰之后,负责探查周围敌情的百夫长来向阿布干元报告了情况。
阿布干元思考了一下,下令:“增加一倍的人手警戒,把巡逻警戒范围扩大一倍!传令,让儿郎们下马休息”。
阿布干元的人马在原地刚刚入睡没过多久,吐贺真和大臣贵族武将们就带着两万人马赶来了。
“拜见可汗!”阿布干元带着护卫骑马迎接吐贺真。
吐贺真勒马停下问道:“阿布干元,战斗结束了?”
“可汗,乾军的偏师根本就不在这里,末将已下令让哨骑搜索了方圆二十里范围都没有发现乾军偏师的踪迹!”
吐贺真听到这个消息郁闷了,当即下令:“继续扩大搜索范围,他们人困马乏,应该没有走远!”
“是,可汗!”
吐贺真又下令所有将士下马原地休息,等待其他几支人马赶来汇合。
不久,库仁直和其他几个两个大将都分别带着人马赶来了,六万人马全部在这里完成了集结,乞列归的两万人马已经永远也赶不来了。
一想起乞列归,吐贺真又不由感觉心中一阵悲痛,他召集大臣、武将和贵族们议事。
“诸位,本可汗决定带三千人马连夜赶往南方六十里外的涿邪山下寻找乞列归伯父和他麾下两万儿郎的尸身,你们留在这里看好自己的人,明天上午我就会返回!”
国相尔绵至罗立即表示反对:“臣不同意,您是我们柔然人的可汗,怎么能轻易抛下大军连夜去寻找已经战死的人呢?难道活人还不上死人重要吗?就算一定要有人去把乞列归带回来,可汗也应该派一员大将带兵前去!”
昙无耶也站出来说:“贫僧认为国相说得有道理,可汗不可亲身犯险!”
接下来其他一些大臣、武将和贵族都纷纷劝说,这一次这里大多数都罕见的表达了一致的反对意见。
吐贺真无奈,只能放弃自己带兵连夜去寻找乞列归尸身的打算,他看了看手下几个大将,当即点将:“阿布干元,你带三千人连夜赶去南边六十里外把乞列归的尸身带回来,顺便把其他战死的儿郎们的尸身也掩埋了!”
“是!”阿布干元按胸答应,转身快步离去,远处很快就传来大量马蹄声,越行越远。
涿邪山东段,一道山峦之上。
一个乾军了望哨手扶着刀柄力在一块高高的岩石上来回走动不停,眼睛不时向四周方向扫上一眼,如果不走动,他真担心自己会站着睡着。
眼皮一直在打架,了望哨感觉天快要亮了,他早就有了经验,往往天亮之前一个时辰左右是最困的时候。
这时北方出现了火光点点,了望哨瞌睡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是什么?火把吗?”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了望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那是火把,大量的火把,已经形成一条长长的火龙。
“不好,有敌袭!廖麻子,你他娘的睡死过去了吗?快去报告有敌袭!”
正坐在大岩石下面打瞌睡的廖马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爬上大岩石一看,脸色大变,“我擦至少有三千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