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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有动静!”一个柔然骑兵伍长勒马停下说了一句,身后的四个柔然骑兵听到后也勒马停下。
他们举着火把扭头向外围方向看去,但看不太清楚。
柔然骑兵伍长想了想用力抡起胳膊把手上的火把向远处丢过去,火把在空中呼啸而过,光亮照亮了周围,几十米外隐隐出现一排骑士。
五个柔然骑兵顿时睁大了眼睛,还不等他们喊出敌袭示警,几支箭矢就射了过来,箭无虚发,五个柔然骑兵一起中箭后从马背上跌落下马。
就在这时,其他警戒巡逻队的柔然骑兵们也发现了偷袭的柔然骑兵,有人终于吹响了号角:“呜呜呜”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杨烈也不在藏着掖着,当即举着长枪大吼:“跟我冲”
“冲啊”
营地里的柔然兵这次反应很快,他们迅速抓起兵器跨上战马在营地里以最快的速度集合,一些还没有被杀死的巡逻警戒哨骑着马向营地这边飞速奔来,一支接一支的箭矢从他们身侧和耳边呼啸而过。
不时有奔逃的巡逻警戒哨被射杀,其他一些巡逻警戒哨趴在马背上躲避着箭矢,不停变换方向,总算跑进了营地内。
“乾军冲上来的,儿郎们跟我杀!”柔然千夫长大吼一声,带着刚刚匆忙集结的一千柔然骑兵迎上去。
黑夜之中,谁也看不清谁,但柔然人的营地里有火堆,向营地方向冲锋的乾军骑兵们通过火光能看到前方的柔然骑兵。
眼看着双方就要撞上了,柔然人的侧翼突然传出大量的喊杀声,正在迎击的柔然骑兵们下意识的向左边看过去,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所有柔然骑兵们都知道左翼即将遭到攻击。
一时间,柔然骑兵们都慌乱了,冲锋时也出现了犹豫,胆气瞬间跌落到谷底。
结果注定了,柔然人被两支乾军千骑队两边夹击之下冲得七零八落。
一次冲锋也不知道具体的战果如何,但杨烈和胡千夫长都知道不能恋战,柔然军的大营就在不远处的两里外,再不走很可能会被正在赶来的大批柔然骑兵追上。
“不要恋战,跟我撤!”杨烈大吼完毕又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拉缰绳打马带头就跑,其他骑兵也纷纷掉头。
被冲散的柔然兵此时正向大营方向飞奔逃去,哪里还有勇气掉头回来追击正在撤走的乾军骑兵。
等到忽合罕带着三千柔然骑兵赶过来时,杨烈和胡千夫长已经各自带着人马跑远了,此时若追上去,他又担心遭到埋伏,只能打马带兵返回。
可汗穹庐里,吐贺真听着手下报告损失:“那一千负责警戒的兵马现在只剩下两百六十余人,其他七百三十多人都死了!”
吐贺真听完报告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起身把桌上的器具全部砸在地上,一边砸一边大骂:“该死的乾国人,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明天,明天主动去找他们,跟他们决战!”
忽合罕叹道:“可汗想跟乾国人决战,我不反对,被乾国人用狼群战法这么打,儿郎们迟早要崩溃,所以我认为决战对于我们而言反而是好事,只是就怕乾国人不跟我们决战,一直用狼群战法不停的袭扰我们,让我们的儿郎们在害怕和恐惧中失去控制,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全完了!”
穹庐里的人都知道忽合罕被乾国人用狼群战法打怕了,他说出这番话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秃鹿傀说:“先不说决战不决战的事情,咱们还是想着怎么度过今晚吧!我们在外围三个方向一共部署了三个千骑队,中间的这个千骑队已经完了,只怕他们接下来会逐一对付剩下的两个千骑队,那么我们岂不是又要白白损失两千人?”
阿布干元看向昙无耶,“国师,你不是一向自诩足智多谋的吗?现在这个情形你觉得我们要如何应对?”
昙无耶见吐贺真也向他看过来,他也是颇感无奈和棘手,现在柔然军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信息战完败,完全无法获取乾军的消息,这仗还怎么打?
思索了一阵后,昙无耶说:“可汗,为了避免部署在外围的另外两支千骑队也被乾军用这种办法吃掉,还是请可汗下令把他们撤回大营吧!我们在大营外围部署了一些防御设施和陷阱壕沟,乾军如果只用骑兵突袭,他们不可能轻易突破这些防御设施,只是我们今晚可能会无法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