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夫甩掉了!”
管家听了这话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心想这老爷也真是狠毒,那帮人每年给他上供了那么多钱财,他说放弃就放弃,一点留恋也没有,若是这老爷觉得我知道得太多了,会不会连我也干掉?
管家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害怕。
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老夫有多久没有进宫了?”
管家想了想,“似乎有两个月了吧?”
老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快去准备车马,老夫要进宫请安!”
“诺!”
赵俊生大军只在雒阳停留一天,稍作休整就向荥阳方向开去。
目前两大重灾区就在河内郡和荥阳郡,周边其他各郡的灾情都较轻,出兵进剿叛军之事有各地方镇戍军,赵俊生完全用不着亲自出马,目前他最关心的还是灾民的安置问题。
赵俊生的大军从雒阳向东出发不久,还没有抵达荥阳,叛乱就结束了,叛军不是被官军剿灭的,而是因为窦奎众叛亲离所致。
自从窦奎举兵反叛杀死钦差大臣慕容琚开始,他麾下的绝大部分兵将才明白怎么回事,其实真正知道事情真相只有他的一些亲信,其他郡兵将校都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他们在窦奎及其亲信们的胁迫下杀了钦差慕容琚并毁了怀县县城,他们才如梦初醒,但那时大错已经铸成,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跟着窦奎从怀县撤出向北前进。
但附近郡县的官兵对他们的围追堵截终于让他们明白继续跟着窦奎一条道走到黑绝对是死路一条,于是几个部将一商议,联手把窦奎的亲信部将杀死,都控制了他们的兵马,再把窦奎给捆了,押着窦奎向官兵投降。
赵俊生大军抵达虎牢时,河北方面传来了消息,王坦之把消息向赵俊生报告。
赵俊生听后说:“窦奎之流只是跳梁小丑而已,朕从来就没有担心他会成气候!现在他被抓了,只怕跟他同流合污的那些官吏心里要着急了吧?候官司查出来一些什么?”
王坦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奏本递上去说:“陛下,这时候官司在河内、荥阳等地暗中调查所得线索,上面所列举出来的官员都应该参与此案,因为候官司不能明面调查,所以没有能力收集相关证据,但这些官员肯定是有问题的!还有,此事可能牵涉到朝中重臣,具体是谁目前还在顺藤摸瓜!”
赵俊生接过奏本打开看了看,截止目前为止,候官司已经查到的官职最高是太守,涉案太守就有四个,甚至还有一个刺史,其他大小地方官吏多达八十多人!
触目惊心啊!
还有,名册上没有发现有镇戍军方面的将校,倒是负责治安的郡尉和县尉有几个,看来军方单独独立于行政体系之外还是有一定好处的,至少那些人想要腐蚀主力军种的手臂不够长。
赵俊生看完之后对王坦之说:“朕需要这些涉案官员的所有详细档案,尽快呈上来!”
“诺!”
王坦之的办事效率很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这些涉案官员的档案收集齐全的。
“陛下,涉案官吏们的卷宗档案都在这里了!”王坦之把一摞档案放在赵俊生面前。
赵俊生诧异的看着王坦之:“这么快?”
“是!”
赵俊生拿过一份卷宗看了起来,问道:“这些卷宗你看过吗?发现了什么?”
王坦之躬身拱手:“臣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涉案人员大多曾经在工部、刑部和御史台之间轮流任职,而且他们的晋升速度很快,晋升之后就调来这里做地方官!”
赵俊生眉头一挑:“这么说他们来这里做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