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万流民的努力下,时间一天天过去,在东城墙外一座座土堆高台日渐增高,这些土堆高台排成一条直线与整条东城墙平行并列,如果把它们连接起来就是一条土坝。
乾军兵士们站在这条土坝上可以向城墙上放箭,如果土坝高于城墙,那么乾军弓箭手将对城墙拥有居高临下的优势。
距离赵俊生给出的最后期限还有五天,一座座土坝高台终于完全筑造起来了,它比城墙还高一丈,每一座高台长三丈、宽两丈五,为了保护弓箭手,顶部平台的边缘还用湿木板围成护栏。
这天晚上,苏戟向赵俊生禀报,请求次日进行攻城。
赵俊生并未宣诏其他公卿大臣和武将,这次攻城战很重要,必须要一次就攻破城墙,不能再被守军克制,所以为了保密,现场没有其他人,只有赵俊生和苏戟二人。
赵俊生问道:“将士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回陛下,将士们已经做好动员了,第一步计划已经完全,目前正在进行第二步,第二步全部由身强力壮的流民完成!”
赵俊生问道:“护城河下面”
“陛下放心,臣已经特别交代了,到时候用木板做顶,用木料做支撑,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可能会有一些积水,但问题不大,臣已经派人把护城河的源头堵住了,不会有水渗透过来,而且那一块是地势最高的位置!”
赵俊生点头:“好,就这么办吧,明早开始攻城!”
“臣遵旨!”
深夜,在苏戟的命令下,一队队兵士把一具具床弩、发石车的零部件搬运上土堆高台,他们摸黑把零部件组装架设完毕,然后用油布遮盖,同时还搬运了大量石块石头、箭矢和火油罐上去。
次日一早,乾军浩浩荡荡开出营地来到城外列阵,将士们在苏戟的指挥下开始继续攻城,由于没有了井栏和轮式伸缩攻城梯,乾军只能用攻城云梯,这玩意还是很多的,但它投送兵力的速度太慢,不过现在有土筑的高台可以供弓箭手提供远程支援,对守军也是一种巨大的压力,能够有效的为攀登城墙的兵士提供掩护。
与此同时,乾军还在督促流民们继续挑土堆其高台,并向两侧延伸,似乎想用土堆高台把整个城池都围住,这样方便攻打。
这一次苏戟亲自来到的前线并登上了其中一座面对残破城楼的土堆高台上,他观察了一下,守军在对面城墙上架设了不少床弩和发石车。
苏戟当即下令:“步兵暂时原地待命,下令命各高台上的床弩率先动手击毁守军所有的床弩!”
“是!”
传令兵用旗语和号角声传达了命令,接到命令的床弩操作兵士们立即撤下遮盖在上面防水油布,一支支粗大的弩箭被安装在发射凹槽内,弓弦被兵士们摇动绞盘拉动上弦。
在城墙上指挥的陈宪一看不好,他意识到乾军动用床弩要向把他的床弩干掉,于是立即下令:“传令各床弩准备攻击、攻击!”
就在这时,对面一座高台上一面旗帜突然挥下,这是发射的信号,各高台上的床弩在第一时间发射了弩箭。
“嗖嗖嗖”
“轰轰轰”城墙上的床弩操作手们终究慢了一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射弩箭,对面的弩箭就射了过来,强大的穿透和破坏力把他们床弩一一摧毁。
但也不是所有的弩箭都命中了目标或摧毁了目标,有些弩箭摧毁了目标,有些射偏了,有些虽然命中了目标,但没有摧毁目标,这些守军的床弩立即开始反击。
守军反击之后,乾军这边的床弩也开始出现损失,双方都有兵士在床弩大战中被射死,弩箭都几乎相当于一杆杆长矛,这玩意射出来速度和破坏力惊人,如果被射中,非死即残,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轻伤之类的伤势。
苏戟看到对方的床弩也开始反击,他观察了一下,目前来看,守军处于劣势,乾军毕竟位于高处,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城墙上的床弩和其他器械都暴露在打击之下,而守军位于地处,想要射中高处的物体有些困难。
苏戟也不去管双方战损对比情况,他继续下令:“传令,让发石车做好发射准备!”
而此时城墙上的陈宪也正在下令守军用发石车对付城外土堆高台上的敌军床弩,经过一一系列的准备,双方的发石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射,大量的碎石石头抛向天空然后落下,上方人员互有损伤,各自惨嚎连连。
守军利用发石车破坏了乾军不少床弩,但乾军又用发石车摧毁了守军不少发石车。
双方各自开火,箭矢、弩箭、石头互相投射,不断有人死伤,惨叫声此起彼伏,战鼓声从开始一直没有停过。
这场对射进行了一个上午,双方的发石车、床弩、弓箭手都损失惨重,乾军兵力多,而守军兵力少,乾军损失得起,而守军却损失不起。
陈宪很着急,却想不到办法破坏敌军的进攻,战斗打到现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