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骑枪开始用自己的精准箭矢射杀那些陷在水田里的宋军重甲步兵,一个个宋军重甲步兵被射中脖子、额头、眼睛等等这些要害部位而死。
远处沈庆之观察到了这边的情况,对身边的吩咐:“传令让剩下那些重甲步兵想办法卸甲,尽快脱离困境!”
“是,将军!”
旁边柳元景观察了一下问道:“将军,水田里我军步兵似乎有些扛不住了,这乾军步兵怎么一个个如此骁勇善战?”
司空参军宗悫摇头道:“不对,不是他们有多骁勇善战,以属下之见,只怕是因为他们没有负重,而我军都披甲,在水田中移动步兵,灵活也不及乾军步兵,所以处处被压制,只是此时已经进入混战状态,也没办法让他们卸甲了!属下建议派兵增援,在以兵力上的优势扭转被动的局面!”
沈庆之想了想下达了命令:“给左右两侧的水田各增派五百援兵!”
“诺!”
几通鼓响之后,一千步兵从军阵之中走出来,各分五百走下了左右两侧的水田里,宋军步兵们踩着水田里的禾苗、泥水缓慢前进,却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赵俊生观察了一下局势,他皱起了眉头说道:“谁让第二幢停下来的?给第二幢将传令,让他想办法填平被挖断的官道,继续给朕冲过去!”
“遵旨!”
一通鼓响过后,旗手站在高处打出了旗语。
正在组织兵士们射杀周围水田里的宋军重甲步兵的第二幢将听到了己方鼓声,扭头一看,大喝:“传令兵,怎么回事?是什么命令?”
传令兵看了看,读懂了旗语,大喊:“将军,陛下命令让你想办法填平被挖断的官道继续冲击宋军主阵!”
第二幢将听完之后下令道:“来人,去一个百人队抬一些马尸过来给来自把这一段豁口填平了!”
兵士们纷纷下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抬着马尸就往被挖断的官道豁口这边走来,随着一具具马尸被丢在泥水里,这个长达两丈多的豁口一点点被填平。
不远处的宋军主将沈庆之见状心中一跳,如果被这些乾军把豁口填平了,他们肯定会继续冲过来,他当即下令:“步兵前进,给本将挡在豁口处不停放箭,能射杀多少就射杀多少,一旦他们填平了豁口就冲过去,不给他们加速冲锋的时间、距离和机会!”
仅剩的一千步兵踩着整齐的步伐向前移动,一百多部的距离,很快就走到了,他们完全堵住了豁口和水田岸边,就算龙卫军铁骑填平了豁口也没有机会发动冲锋,因为没有加速的间距。
“嗖嗖嗖”宋军不停的放箭,这对乾军的影响很大,乾军甲士们根本无法抬马尸填平豁口,还不断有人因为被射中防御薄弱之处而死。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了,从侧面传来的。
“什么?”沈庆之扭头从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竟然有一支大约五百骑的乾军轻骑从河边方向飞速冲过来。
他脸色瞬间大变,当即大声下令:“传令步兵分出两个幢的兵力迅速转向到右翼列阵!”
尽管沈庆之直到此时下这道命令似乎太迟了一些,但他只能这么做,希望步兵能及时到位挡住这五百乾军轻骑,给弓弩方阵争取打击的时间,只要能挡住乾军轻骑片刻的工夫,弓弩方阵就能给乾军轻骑巨大的杀伤,毕竟经过改良的连弩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带队的乾军将领发现了宋军的调动,也看见了主帅大纛周围的弓弩方阵,他迅速调整了战术,不再决定直接冲向宋军大纛所在,而是向左侧绕行,不直接冲击对方正在布阵的步兵。
自从上次乾军骑兵将领柳金铭在宋将萧思话手里吃了大亏之后,乾军的骑兵将领们都意识到了宋军弓弩方阵的威力,只要被送宋军步兵挡住一刻,只怕就会被宋军弓弩射得人仰马翻。
右翼冲来的五百乾军轻骑完全吸引了所有宋军的注意力,以至于从左翼绕过来的五百乾军骑兵直接冲向宋军弓弩方阵的后背时他们都完全没有发现。
知道这五百乾军轻骑冲到了弓弩方阵后背附近时才惊动了宋军,但为时已晚,宋军弓弩方阵还来不及转向面对乾军轻骑兵,就被乾军轻骑兵们冲进了军阵中。
天可怜见,面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乾军轻骑兵,宋军弓弩兵们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几乎呼吸之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溃不成军。
就连带着被调过来阻挡右翼乾军骑兵的两个幢的步兵也是瞬间被冲垮了,沈庆之、柳元景、宗悫等宋军将领们被溃兵裹挟分散逃命,受到后方溃败的影响,前方水田的战斗也很快呈一面倒的局势,宋军彻底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