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他们自然会被无罪释放!现在你的案子还没有定性,就算是本王也无权释放他们。若是太子那边知道你手上有他的把柄,他们会采取什么手段呢?本王认为,你的家眷被关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这件案子结束了,本王保他们一生无忧!”
荆旻内心挣扎,他不想背叛、陷害太子,可他更不想自己三族被诛。
“好,我把证据交给殿下,希望殿下信守承诺!我在天水城外有一套别院,别院门前的大槐树下埋着一个锦盒,那里面有太子写给我的信件,其中就有与粟特商人有关的证据!”
赵平伸手拍了拍荆旻的肩膀:“很好,你的选择很明智!黄德忠”。
“在!”黄德忠连忙答应。
“加派人手,保护好荆太守,他可不能出事,否则我们拿到证据的作用也不大,没有荆太守这个人证,证据的作用就会大大折扣!”
“殿下放心,下官接下来就住在这里,亲自带人日夜看守!”
赵平从大牢出来就对黄德忠吩咐:“这件案子刑部重新调查,本王不好出面,你速派得力可靠之人去把证据取来,一定要记住封锁消息,别被人捷足先登!本王会派皇城司的人暗中协助!”
“明白,下官这就去安排!”
四天过后,被黄德忠派去天水城的人带回了一个油布包裹的木匣子。
赵平打开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了几封信,他拆开来一一看。
“这的确是我那太子哥哥的笔迹!”
赵平很快把几封信都看完,其中有一封的内容与粟特商人有关,凭这封信就可以确定荆旻是受太子指使包庇勾结粟特人。
“没想到太子哥哥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可是与我一起长大的,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赵平喃喃自语。
王府詹事卓不凡劝道:“殿下不必如此,须知人是会变的!”
赵平用了好长时间才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把信件交给黄德忠:“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黄德忠连忙接过书信躬身道:“殿下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您就瞧好了吧!”
次日上午。
赵俊生在渭水河边钓鱼,周围有御前侍卫和禁军站岗,他的钓鱼技术还不错,一个时辰就钓了不少。
康义德走过来禀报:“陛下,刑部左侍郎叶峻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赵俊生扭头:“要事?刑部能有什么天大的要事?朕钓个鱼休息休息一下都得被人打扰?”
康义德战战兢兢:“那要不老奴让叶峻先回去,等陛下回宫之后再去觐见?”
赵俊生问:“他有何事要禀报?”
“这个老奴不知,只说有要事”。
“行了,你去把他叫来!”
“诺!”
叶峻被康义德领着走了过来,“臣刑部左侍郎叶峻参见陛下!”
“什么事情火烧屁股了?难道有人谋反?有人要杀朕?”
叶峻额头上冒出冷汗,“这陛下,臣要禀报是原天水郡太守荆旻一案,经过刑部调查,此案事涉太子,臣不敢怠慢,本想明日再进宫向陛下禀报,但明日是大朝会,若是在朝会上禀报,此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赵俊生随口一问:“你不会是要告诉朕,荆旻违抗旨意庇护粟特商人与之勾结是受太子指使吧?”
“啊?这陛下都知道了?”叶峻惊得张大了嘴巴。
赵俊生听见他惊奇声,扭头看向叶峻的神色,他脸色一变:“朕说中了?”
“是”
赵俊生起身脸色严肃道:“证据呢?”
“回陛下,荆旻和史大友都已亲口供述他们是受太子指使,这是他们的供词!”叶峻拿出卷宗递上去。
赵俊生接过卷宗拿出口供看了看,抬头问道:“仅凭这些你们就认为荆旻一案牵涉太子?如果有人说你们屈打成招、罗织罪名,你作何解释?口供也仅仅只是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