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审讯荆旻的过程说了一遍。
赵俊生拿出书信丢给赵东说:“这是黄德忠根据荆旻交代的地点派人取回来的,你自己看!”
赵东根本就没有给黄德忠写过信,他疑惑的拿起的书信看了起来,看得他脸色大变,“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父皇,儿臣根本就没有给荆旻写过信件啊!”
赵俊生问道:“朕只问你,这上面是不是你的笔迹?”
“是不是”赵东急得满头大汗。
赵俊生厉声喝问:“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儿臣的笔迹,但这信不是儿臣写的啊!”
旁边赵平咳嗽两声道:“大哥,您这话不是自相矛盾么?”
赵俊生向赵平看过去,赵平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目光。
赵东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拿出了书信这种证据,竟然跟他的笔迹一模一样,就算他自己也分辨不出真假。
赵东反应也很快,他连忙说:“父皇,儿臣确定没有写过这些信件,也从来不曾以信件与荆旻联系,这信一定是假的,有人想要以假乱真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赵俊生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下令道:“来人,传郦嵩觐见!令人派人去大牢把荆旻带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诺!”
不久,郦嵩匆匆赶来。
“臣郦嵩觐见陛下,陛下万安!”
赵俊生问道:“郦卿认识太子的笔迹吗?”
“回陛下,太子协助陛下处理国政,批阅奏章,臣见过太子的笔迹!”
“甚好,你在笔迹这方面有过研究,你来看看这封信是不是太子的笔迹!”赵俊生说完对康义德摆了摆手。
康义德取了书信递给郦嵩,郦嵩接过后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他不由自主抬头看向在场众人,这下他明白方才这大殿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很明显有人拿出了太子指使荆旻与粟特商人勾结的把柄。
在此前,官员与粟特商人有关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与粟特商人有关系就有通敌的嫌隙。
郦嵩连忙收敛心神继续看书信,看完书信后他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也拿不准这些书信上的字是不是太子的笔迹。
赵俊生问道:“郦卿,如何?你看出来了吗?这是否是太子的笔迹?”
郦嵩此时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很显然这件案子背后有大人物在背后主导,否则谁敢去抓太子的痛脚?如果他认定笔迹是太子的,那就等于得罪了太子,一旦太子渡过这次危机,只怕太子会视他为死敌!
可如果他说这不是太子的笔迹,在这案子幕后主导者的眼里,他是在帮太子说话,也一定会被认为是太子一伙,以后明枪暗箭,只怕是防不胜防啊!
郦嵩也又不能不做回答,他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法子:“回陛下,请恕臣才疏学浅,辨认不出这书信上的笔迹是否是太子的!”
赵俊生皱眉道:“郦卿,你可是朕知道的笔迹研究造诣最高的人,你竟然说辨认不出这笔迹是否是太子的?你就给朕这么一个交代?”
郦嵩也知道仅凭一句话根本无法应付过去,只好拿着书信说:“陛下,这书信上笔迹确与太子笔迹相同,相似度几乎超过九成以上,就是神韵上差了一些,但每一个人不同时间的笔迹神韵都是存在波动的,若说这封信是模仿太子的笔迹,那这份功力就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所以臣也拿不准!”
赵俊生眯起了眼睛,郦嵩选择了明哲保身,这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就算郦嵩能够确定这笔迹的真假只怕也会这么回答,所以笔迹鉴定这个程序是必须的,但也无法了结此案。
铁链拖地声从外面传来,就见一个太监进来禀报:“陛下,犯人荆旻带到!”
赵俊生挥手:“带上来!”
“带人犯荆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