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健思索一番对须卜烈说:“若是柔然人得知莫顿全军覆没的消息,他们只怕不会这么猛攻了,本王推测最迟明天,他们就会停止进攻!”
“希望如此吧!”
入夜,柔然大军营地,帅帐。
图真公主用小刀切着牛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又喝了一口新鲜的牛奶,一边吃一边说:“大帅,今夜你就做准备,给本公主留下五千人马,半夜时分你就带剩下的一万两千人和所有奴隶连夜突袭南天堡,若能一鼓作气攻下南天堡,就长驱直入攻打金陵大营,若一次不能攻下,就把攻打南天堡的声势搞大,越大越好!记住,开打之前让儿郎们砍伐一些树木制作成攻城梯,咱们不能再让奴隶们和儿郎们徒手爬城墙了,代价太大!”
大那想都没想,抚胸大营:“是,公主!不过,公主您”
图真公主摆着玉手:“你不用管我,只管按照我的话去做。若有其他事情,本公主会派人去吩咐你!”
“明白,大那一定不会辜负公主的信任!”
金陵大营,帅帐。
安原刚刚送走了拓跋玉灵,朝廷派来增援的五千兵马就是由拓跋玉灵统带的,刚开始他得知是这位五公主带兵过来时颇为惊讶,皇帝竟然放心让一个没有经历过战事的公主带五千人来增援?也不知道皇帝心里怎么想的。
送走拓跋玉灵后,安原背着手在帅帐内走来走去,脸色不悦,眉头皱起。
主薄坐在旁边写着公文,抬头看了看,忍不住问道:“大帅,您这是怎么啦?属下见您这两天闷闷不乐的,是有何烦心事?”
安原停下来扭头看了看主薄,欲言又止,他看看帐内亲兵,想了想对他们挥挥手:“你们都出去!”
亲兵们一起向安原行礼后退了出去。
大帐内只剩两个人,安原对主薄还是很信任的,这人跟他已经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用起来也很放心。
“前日柔然铁骑来袭,本帅带人出去截击增援的柔然人,却被柔然骑兵冲散了,本帅摔落下马,幸亏几个亲兵相救才没有被马蹄踩死,后来亲兵们护着本帅撤往赵俊生的军阵,打算进阵栖身躲避,可到了军阵边缘,本帅大声呼救,那赵俊生却充耳不闻,他这是想要置本帅于死地啊!”
安原说得义愤填膺,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竟然是暴怒起来。
主薄面口惊色,小心翼翼道:“许是赵都统没有听到?毕竟军阵那么大,外面又柔然铁骑策马飞驰,阵内又正在厮杀,嘈杂声太多,没有听到您的呼救声也是正常的”。
“放屁!”安原爆出粗口,“身后柔然骑兵朝本帅追杀过来,就算他听不到声音,他会看不到?他知道本帅对汉人有成见,只怕他早就存了杀本帅之心!”
主薄沉吟了一下,询问:“那您的意思是?”
安原脸上出现了杀机:“不管如何,本帅不能再给他杀本帅的机会,他若不死,本帅寝食难安!”
“这赵俊生武艺高强,想要暗中下手只怕不行,要杀他只能给他定个罪名,可他毕竟是陛下任命的金陵大营都统,若没有正当理由,陛下那儿您没法交代啊!”
安原扭头看向主薄:“所以本帅才把这事告诉你,让你给本帅想个办法,要能名正言顺的治他的罪,杀了他!”
主薄低头苦思,一会儿他就抬头走到安原身边低声说出了一条杀人毒计。
安原听后眼冒精光,脸上显露狠辣之色:“好,就怎么做!”
“俊生哥哥,我打算下午就带队返回南天堡了!”花木兰和赵俊生从一间伤兵营帐内走出后说道。
赵俊生点头说:“南天堡那边的确不能耽搁,你早点赶过去也好!我让伙房那边烧几个菜,咱们中午一起吃一顿吧!”
花木兰笑着答应:“那行!对了,你知道带队过来增援的统兵大将是谁吗?你肯定想不到,告诉你吧,是拓跋玉灵!”
赵俊生惊得张大嘴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