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寒风依旧肆虐着大地,营地周围的树木、营帐被吹得呜呜作响。
花木兰带着亲兵兼传令兵和三个兵头在营地内巡查岗哨、巡逻队和营帐内兵卒们的入睡情况。
亲兵在前头提着灯笼,灯笼照亮着前路,他们来到了山岗上,这里的风很大,迎面走上山岗上就被寒风吹得行走艰难,如刀割般的刺痛考验着人的极限忍耐力。
幸亏山岗作为哨亭的营帐用了四根木头作为支撑点,否则早就被大风吹翻了。
这个作为哨亭的营帐内安排有两个人当值,轮流蹲点观察周围的情况,他们看见花木兰等人来了,立即手持长矛挺直身体:“牙主!”
花木兰观察了一下这两人都精神面貌,点了点头问道:“是否发现敌情?”
正当值的一人大声回答:“尚未!”
花木兰看了一下营帐内,拍了拍这二人的膀子对他们说道:“坚持一晚,明日上午本牙让人搭建一座木屋,在屋内造一个火炕,尔等可以收集一些树枝木材在夜间烧火取暖!”
“多谢牙主!”
“但当值之人决不能中途离开岗位,眼睛要给本牙始终盯着北方,若因为你们的疏忽让敌人靠近而毫无察觉,致使我军蒙受巨大损失,本牙一定军法处置,绝不留情!”
两个哨兵当即大声答应:“遵命!”
从山岗上下来,花木兰又带着三个兵头提着灯笼进入各个营帐查看了兵卒们的入睡情况,兵卒们白天行军赶路,抵达之后又搭建营帐、马厩,都很累了,一个个早已进入了梦乡。
最后巡查了马厩,未发现异常之后,花木兰带着三个兵头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亲兵是花家堡之人,花木兰对他知根知底,人虽然张得五大三粗,为人却很机灵,她吩咐一声:“花魁,倒茶!”
花魁答应一声,给花木兰和三个兵头各自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
花木兰端起茶碗对三人说:“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吧!花海,明日一早你派五个人去砍伐一些树木把山岗上的哨亭搭起来,山岗上的风太大了,营帐顶不住多久会被吹倒!傍晚时分我去旁边山顶上看了一下,那里视野开阔,若没有大雾,能看很远,山顶有一些乱石,你派另外五个人去山顶上堆砌一座烽火台,收集木材堆放在烽火台上,在木材上淋上火油,准备好火种,要能随时可以点燃烽火!”
花木兰这个牙有三个什,其中一个什全部都是花家堡的人,算上花木兰和亲兵花魁,一共十二人来自花家堡,同乡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能团结在一起自保,不受人欺负,这也是军中的普遍现象。
花海抱拳答应:“是,牙主!”
花木兰又对另外两个兵头王亮和楚青山吩咐:“明日你们二人早些起来,带几个人去砍一些荆棘树枝过来,编制箩筐,砍伐树木做扁担,咱们要筑堡就得先准备好工具!咱们还有三辆雪橇,编织好箩筐之后,让弟兄们都去旁边山脚下捡石头,用箩筐挑着石头装上雪橇,赶着马拉雪橇把石头运到山岗上!”
说到这里,花木兰脸色变得严肃:“咱们这里距离柔韧人控制区最近,附近应该时常有柔然游骑出没,我们出现在这里很快就被会柔然游骑发现,消息传回盛乐城之后,那里的柔然骑兵很可能会攻打我们,所以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这南天堡筑造起来!只要把南天堡筑造起来,我们就有了防御力量,能以少数兵力挡住多数柔然骑兵的进攻!”
三个兵头一起抱拳答应:“是,牙主!”
散会之后,花木兰用花海打来的热水洗了脸,又泡了脚,身上暖和了很多,这烧水的铜壶,洗脸和泡脚的铜盆都是赵俊生上次从善无县买回来的。
花木兰一边泡着脚,一边想着心事。
“俊生哥哥,也不知道你们是否赶到了善无县,就算还没有,明日也应该会抵达吧?一定要好好的,带着粮草物资和你的兄弟们平平安安的回到金陵大营!”
泡完脚,花木兰在行军床上铺好羊毛毯,裹着赵俊生送给她的羊毛大衣,盖上一张厚实的羊皮褥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亲兵花海就吹响了起床的号角声,花木兰看着兵卒们穿戴整齐的以很快的速度从营帐内以此跑出来在她面前列队。
“咱们虽然出了大营来这里驻扎,但操练不能放松,早操依旧要进行,伙夫已经去作饭了,一个时辰之后开饭,咱们的早操照常操练一个时辰!花海,今日早操由你来发号施令!”
“是!”花海答应,走出来面向兵卒们喝道:“众位听我号令,保持队列整齐,全部散开现在进行刺杀的操练,刺!”
“哈”
花木兰看一会儿兵卒们操练的情况,带着亲兵花魁向山岗走去。
花魁跟在她身边道:“小姐,咱们筑堡只怕要耽搁不少时日,操练进度肯定也会耽搁下来,两个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