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
方以智等人纷纷附和,席中气氛又缓和过来。
李屏儿赶紧过来倒酒,李丽华眉目含情对着庞雨道,“这第二杯敬佩之意不下第一杯,却不是敬庞将军杀贼之功,方公子可知是为何。”
方以智想了片刻,摇摇头后好奇的问道,“在下识得庞将军已久,当年云际寺平民乱,之后数战流寇,皆是杀贼之功,在下是极敬佩的,但李外婆所言敬佩之意不下第一杯,却实在想不出来。”
李丽华带些俏皮的得意一笑,“竟然连密之都难住了,那这杯便要罚你同饮,这第二杯却要敬将军的偏才,密之、武公、蒋公子都是桐城来的,你们可知那阮家戏班的新戏女驸马,竟然出自将军之手,若非曹履吉亲口所说,奴家是绝不敢信的。”
方以智朝自己脑袋上一拍,接着端起酒杯,“是在下忘了,女驸马确实乃庞将军所作。”
蒋臣看着庞雨惊讶的道,“那女驸马是庞皂……守备所作?唱本、曲调皆是?”
庞雨没想到李丽华要说这事,这次他到南京并未去拜访阮大铖,平日也没听到南京其他人说过这出戏,几乎快忘了此事,没想到李丽华竟然听过女驸马。
回想一下曹履吉的名字,似乎阮大铖说过,好像是他的亲家,也是个当过官的有钱人,这种身份的人应当是比较喜欢来秦淮河休闲,认得李丽华并不出奇。
旁边顾眉眼睛瞪得大大的,庞雨看她那表情,似乎完全难以相信。
此时涉及阮大铖的戏班,打量一下席中人的神态,黄宗羲和吴应箕都有不快之色,应该就是跟阮大铖有关。所以庞雨不愿多说,匆匆将酒一饮而尽。
李丽华并不管庞雨的小心思,让李屏儿又倒了酒,第三杯敬的是江南时报,也跟庞雨又关系,这一点在坐的人都清楚,其他人也跟着凑趣喝了。
“第四杯,却是要敬南京新开的百顺堂。”
庞雨差点没把酒杯打翻,百顺堂是计划之外的,因为南京一度房价大跌,刘若谷买下一处赌坊,又从安庆调来人手,三天前刚开始试营业,这女人竟然连后台老板是自己都知道,足见在南京的能量。
回想一下,眉楼能在娱乐行业做到如此名声,黑白两道应该都是有保障的,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但对李丽华又高看一眼。
下首的黄宗羲突然冷冷道,“庞将军开张赌肆,又与那阮大铖编排戏目,正是近小人而远君子,当知身正方能理直,理直方能将堂堂之兵,将军方有小胜,岂能如此作为。”
自从阮大铖去了南京,庞雨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这个问题,黄宗羲也并非他必须结交的人,但今日在场者众多,想想后客气的道,“黄兄勿怪,那赌肆是安庆刘家的生意,在下虽然识得,但并无太多瓜葛,至于女驸马的戏目,确实在下所作后交于阮百子,相交亦只是限于戏曲,密之与武公都是桐城人,他们知道情形。”
方以智立即对黄宗羲道,“庞将军所说乃实情,平桐城民变时,阮百子曾邀庞将军入中江社,被庞将军所拒。”
黄宗羲和吴应箕听了神色缓和下来,庞雨松一口气,自己干的这些事,看来真不适合跟复社交往。
李丽华却满不在乎,端着酒杯满面春风的看着庞雨,“那便敬将军那位友人,这两日奴家可是输老了银子,然则仍是要说一句,未曾见过如此博戏。”
方以智关心的道,“今日李外婆可曾赢了?”
“又输了七百两。”
庞雨仔细观察,李丽华神态自若,说起七百两就跟七两一般,他自从开这百顺堂,女赌客也见过一些,从来没见过这么豪气的。
他上下打量李丽华,脑中想着什么,李丽华并未有丝毫不在下,反而把腰扭了一下,笑盈盈的看着庞雨。
“李外婆若是喜爱博戏,在下可以找我那友人,送一个百顺堂的贵宾卡,能提供许多便利。”庞雨眼神回到李丽华脸上,“我那友人还需要一个形象代言人,不知李外婆有没有兴趣。”
李丽华一笑,“愿闻其详。”
……
悠悠的洞箫声从眉楼中传出,环绕在花园的花树亭榭之间。
“大门门扉上贴一张,沿江挂一个旗,一个大江银庄的屏风摆在二楼宴厅,书画样式,碗碟换成大江银庄字样,楼下放两处日历,如此不损眉楼雅致,也能有足够的,给每个客人临走时,赠送一套大江银庄的镇纸、砚台和日历,由在下包装好,保证精美,不会丢眉楼的脸面。”
庞雨说完抬头看李外婆,十二杯酒喝完之后,他就一直在楼下水池边,跟李丽华谈广告,目前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江边的旗还是不挂,否则从那些画舫上看过来,少了清幽的味道,其他的便如庞将军所说。”李丽华迎上庞雨目光,妩媚的说道,“那每月多少银子?”
“我们给江边码头旺铺的,是二十两……”
“五十两。”
庞雨犹豫一下道,“多了些,这些东西都是在下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