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咋整?根本就没有的事儿你说咋整?你是活不起了想讹人,还是看我们没爹没娘好欺负,想欺负人呢?”韩明秀倒打一耙,没理搅三分。
因为她知道,以小锁的性子,是绝不会把他们交易的事儿说出来的,所以她才说得这么有底气!
孙黑子媳妇,也就是满桌子,嫁给孙黑子七,八年了,在这屯子里也算是老人儿了,对屯子里的人都很了解,对韩明秀姐妹的性子也多少知道些。
她知道老韩家这几个姑娘长得倒是都挺俊的,就都太窝囊了,一个比一个熊,都好欺负着呢。
因为知道怔,她才敢跑到韩明秀家去闹事儿,才敢对韩明秀这么嚣张的。
只是,通过刚才跟小秀一顿锵锵,她发现这个小秀好像变了,变得跟从前不大一样了,从前见着人说句话都紧张的不敢抬头的手儿,现在竟然敢叉着腰跟她干仗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瞪着眼睛看了韩明秀一会儿,才又开口,“你就不打算承认了是不是?好,我今儿个就把证人给你找出来,叫你死个明白。”
眼看着这死丫头是要赖账了,满桌子也是没招了,只好把她的好姐妹招供出来。
“实话告诉你吧,就是小墩儿他娘告诉的,小墩儿总跟小锁一起割草,他说我家小锁儿一到晌午就往哈拉山小树林儿跑,有几回他偷摸跟着,看见我家小锁把他的草给你了,这回你还有啥话说?”
小墩儿看见了?
一听这个,韩明秀的心紧张了一下,要是被人知道她雇人割草的事儿,那可是大事儿啊,这事儿的性质很严重,就相当于走资本主义道路,剥削贫苦大众呢!
不过,一下想起小墩儿他娘是谁,韩明秀的心情就平复了,一点儿都不害怕了。
那个小墩的娘,就是孙敖屯里有名的无赖老林子的媳妇,因为老林子犯事在监狱蹲着呢,小墩娘不甘寂寞,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靠这些男人给她的钱财过活,是村子里老娘们的公敌,大家都视她为村里的耻辱,平日里谁都不搭理她的,也就满桌子这个傻狗不知臭的跟她往来吧。
听到她的证人是谁后,韩明秀非但不怕,反倒乐了,她呵呵一笑,说,“她的话你也能信?要不你把她找来,咱们六只眼睛对到一块儿说?不对,是八只眼睛对到一块儿说,小锁呢,你把小锁也叫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说清楚了。”
满桌子一摆手,蛮横的说,“谁有功夫跟你磨叽那个,反正你就是拿我家的草了,证人也有了,你就是得赔偿我。”
韩明秀见她几次三番的提出见小锁,满桌子都顾左右而言他的给岔开了,不由得更担心了。
这孩子,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不然为啥不出来见她?他后娘又为啥不让他见她呢?
这么一想,她就更着急了,也没有兴趣接着跟满桌子啰嗦了,她眼睛一瞪,大叫起来。
“艾玛,哪来的蜂子,大姐,快跑……”喊完,拉起韩明翠就跑。
满桌子一愣,哪来的蜂子啊?蜂子在哪儿呢?
正愣目愣眼的看呢,忽然头上嗡的一声,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大群蜂子,劈头盖脸的向她叮来,还有一小部分嗡嗡叫着,往韩明秀的方向追去了。
“啊,哎我的娘啊……”
满桌子大叫着,也顾不上韩明秀了,挥舞着大手一边驱赶蜂子,一边往屋里跑。
那些蜂子紧紧的跟着她,一直跟到屋里。
屋里,她男人领着三个孩子正围坐在炕上搓苞米粒子呢,看见她领着一大群蜂子跑进屋,都吓坏了,扔下包米就往外跑。
这些蜂子又追着他们叮了好一阵子,才渐渐的散去。
“唉呀妈呀,这是哪来的蜂子啊?你看把我咬的……”
满桌子哭咧咧的叫着,满头满脸的蜂子包。
孙黑子也让蜂子给叮够呛,没好气道,“哪来的?你还有脸问哪来的,还不都是你带回来的,你个死老娘们,蜂子追你你倒是往别处跑啊,往家跑什么跑,你瞅瞅把我们爷几个给叮的……嘶……”
三个孩子也被叮了满脸包,一个个的咧着嘴哭叽尿嚎,疼的不得了。
两口子看着三个孩子一个个的都被蜂子叮成那副熊样,都心疼了,连家都没回,就直接领仨孩子上村里赤脚大夫那儿去买止疼药去了。
再说韩明秀姐俩
蜂子追着她们的时候,韩明翠吓得腿都软了,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倒,可不知为啥,她跑的那么慢,那些蜂子却一个都没蜇到她,而且没跑多远呢,那些蜂子就没影了,不见了……
“嘿,蜂子都飞了,大姐,你没事吧。”
韩明秀关切的问道。
刚才收蜂子的时候怕被别人瞧出端倪来,没敢收的太快,也不知这些蜂子蛰没蛰到大姐。
“我没事儿,你呢?”
“我也没事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