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川两口子道歉的过程就不用细说了,反正最后是陈秋兰哭着走的,不过不是因为愧疚而哭的,而是被她男人生生骂哭的。
胡大川为了彰显自己的道歉的诚意,当着霍建峰两口子的面儿把他媳妇儿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差没揍她两撇子让霍建峰两口子出气了。
这下子,霍建峰两口子确实出气了,可是却把陈秋兰给窝囊坏了。
从韩明秀家走出去后,陈秋兰的嘴角就起了两颗大水泡,水灵灵的,都是火憋的啊。
不过,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韩明秀做对了,但也从此也更恨韩明秀了。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她最应该恨的是她男人,毕竟是她男人逼她来的,是她男人骂的她,是她男人让她在韩明秀两口子的面前丢的脸。
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她男人这样对待她了,所以,她选择性地将仇恨嫁接到了比不相干的人的身上去了。
毕竟恨她男人跟恨韩明秀比较起来,恨韩明秀更容易。
她男人是她的依靠,她能在军区耀武扬威,能谋个食堂管事的职位,靠的还是她男人呢!她又怎么敢仇恨他?跟他作对呢?
不过,恨韩明秀就容易多了,虽然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恨了,但是心里已经把韩明秀两口子碎尸万段好几遍了……
至于那对二被她恨的不要不要的夫妻俩,被胡大川这么一搞,都不好意思再追究陈秋兰的责任了,人家都当着他们两口子的面儿,指着他媳妇儿鼻子破口大骂,还逼他媳妇儿给韩明秀鞠躬道歉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人家大小不计也是霍建峰的领导,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
胡大川两口子走后,韩明秀看着霍建峰说:“是你去找他们替我出的头吗?”
霍建峰沉着脸说:“是,咋了?”
韩明秀说,“没咋,就是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情的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就别出面了,你是男人,要是总掺合女人之间的事儿,会被别人笑话的,他们会背地里说你护老婆或者说你小肚鸡肠儿、斤斤计较、跟女人一般见识什么的,我可不想你给大家留下那样的印象。”
霍建峰听了,不服气的说,“别人爱咋寻思咋寻思,我才不管他们寻思啥呢,我就知道我媳妇被人欺负了,我新疼,我不替她出头谁替她出头?再说,我又没去打那个死女人去,就是去找她男人说理去了,有啥错的?”
韩明秀勾唇一笑,说:“理论上你是没错的,你不畏强权,知道维护自己的媳妇儿,敢于和恶势力斗争,这一点是十分值得肯定和赞扬的,但是,我更希望我能自己解决这些问题,也算是我在成长的路上对自己的一种磨砺和锻炼。”
“不过,为了表达我对建峰同志的感激,我还要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韩明秀还主动凑上去,在霍建峰纠结着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下,霍建峰那张本来还挺纠结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要知道,俩人认识这么多年,从认识到订婚再到结婚,韩明秀还一次都没这么哄过他呢。
这个嘴儿,把霍建峰亲得心花怒放,热血沸腾的,估计现在前边有个碉堡让他去炸,他都能二话不说地夹着炸药包冲过去……
“一个老爷们维护自己的媳妇那是应该的,别说什么强权恶势力,为了我媳妇,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闯定了。”霍建峰情绪高昂地向领导表忠心道。
“嗯,不错不错,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爱家爱媳妇儿的良好作风,并一直发扬光大下去。”韩明秀勉励道。
霍建锋一挑浓眉,甩了句东北方言:“必须的呀。”
韩明秀笑着说,“鉴于你良好的表现,我还要再给你一个奖励。”
她跑到西屋,拿了一根软尺过来,说:“马上就开春儿了,我要给你织件毛衣穿,来,我量量你的尺寸。”
霍建峰一听,往后一躲,避开了她的尺子,说:“不用给我织了,有那毛线还不如你留着给自己织件换着穿呢,我个大老爷们穿那玩意儿干啥?都白瞎了,我穿秋衣就行了。”
韩明秀白了他一眼,说:“可军区你看哪个女人有两件毛衣了?穿一件毛衣都够显眼的了,要是我有两件毛衣的话,那帮人更得说我奢靡挥霍,资本主义思想严重了,还不如咱俩一起穿,有啥罪名咱俩一起担着了,法不责众嘛!”
这个年代,毛线可是拿着钱都买不到的紧俏货,都算得上是一种限量的奢侈品了。别看大街上穿毛衣的人很多,但其实穿的只是一件毛衣领子,并不是真正的毛衣
因为买不到毛线,或者买不到够织一件毛衣的毛线,很多爱美的女性只能想方设法地弄来一两二两的毛线,织一个毛衣领子穿在衣服里,乍一看就跟穿一件毛衣似的,以此来满足自己爱美的心理。
这种毛衣领子只能穿外套的时候穿,而且只能露出一个脖儿,要是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