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去了,这会儿似乎已经追够鹌鹑了,就跑他妈这儿来着他妈了。
韩明秀和孙英梅正背对着他跟那两个女人说话呢!陆爱国就直直地冲向韩明秀,眼看就扑到她的身上了。
韩明秀背后也没长眼睛,那边儿男人们呜嗷火喊的划拳声也淹没了陆爱国的脚步声,她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还跟那两个女人打哈哈呢。
此时,霍建峰的脸正好冲着门口,一眼就看到陆爱国扑向他媳妇儿。
陆爱国虽然才九岁,可长得却很大,像十多岁的大孩子似的,又高又壮的,要是被他扑上了,秀儿和孩子就危险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霍建峰也顾不得别的了,瞪着眼珠子抓起酒瓶子嗖地一下掷了过去。
啪……
酒瓶子不偏不倚地砸在陆爱国一条腿的腿弯上。陆爱国一个趔趄,扑通一下摔了个狗抢屎。
有惊无险!
他跌倒的地方离韩明秀只差十来厘米!
“啊……”
陆爱国惨叫一声,跌倒在地,酒瓶子也随之掉到地上,摔碎了。
“怎么了怎么了?小霍你这是干啥呀?”
白雪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酒瓶子打倒在地,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看向霍建锋的眼神也变得冷锐犀利。
这时,那边儿喝酒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都撂下酒杯看了过来。
陆爱国被打中腿弯儿,还摔了个狗吃屎,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白雪看到宝贝儿子哭了,心疼的抱起儿子,一双眼睛跟淬了毒似的,怒视着霍建峰:“小霍,你为啥打我儿子?我儿子要是做错啥事儿你跟我说呗,咋还绕开我自己就动手打上了呢?我儿子我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凭啥给我打呀?”
陆营长看到儿子哭了,又看到儿子旁边那个碎酒瓶子,也有点不解,看向霍建峰的眼光也有点儿不乐意了。
霍建峰站起身,黑着脸,沉声说:“陆营长,嫂子,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扔出这个酒瓶子,爱国就扑到我媳妇身上了,我媳妇儿可怀着六个多月的身孕呀呢,这要是扑上了,肯定得出事,要是出事了你们能担待得起吗?”
“呦,小霍,你太夸张了吧?爱国他又不是三岁五岁的小孩子,哪能不知道注意呢?就算往这边跑,等跑到跟前儿肯定也能收住脚,你呀,就是太紧张你老婆孩子了。”陈秋兰在一旁不怕事儿大地说道。
白雪听到她这么一说,脸上的戾气更重了,一手搂着孩子,一手拍着他的后背,尖着嗓子说:“你在乎你的孩子不要紧,可是不能因为心疼你的孩子就不拿别人的孩子当孩子呀?我家爱国还是个孩子呢,嫩胳膊嫩腿儿的,你这一酒瓶子下去,万一给我们打坏了咋整?你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