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玲被章淑珍气得直跺脚。一个劲儿地往前推她妈,想让她妈冲上去替她教训章淑珍。
而她妈也没让她失望,在听到章淑珍叫嚣要把她们胰子摘出来后,火冒三丈地扑了上去。
“我看看你要摘谁胰子?今儿我还要把你胰子摘出来呢……”于会计带着满腔的怒火,也带着替闺女报仇的决心,猛地扑向章淑珍,像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章淑珍也不是吃素的,看到于会计扑上来打她,立刻毫不畏惧地迎上去,跟她扭打在一起。
林凤玲一看她妈跟章淑珍扭打在一起,马上带着新仇旧恨也加入了战斗中。
虽然章淑珍是农村人,比城里人有力气,可毕竟刚才奋力一战已经消耗掉了不少的力气,这会儿她们娘俩二打一,章淑珍很快就占了下风,不光脸被于会计挠几条血凛子,头发还被林凤玲薅掉一嘬。
王文远站在一旁,眼看着他媳妇儿吃了亏,再也淡定不了了,他脱下一只鞋,扬着鞋底子冲了上去,加入了这场战斗中。
林站长就在一旁看着呢,眼见的这场战争有了王文远的加入,她媳妇儿和闺女又落了下风。
她媳妇的脸上挨了三四鞋底子,肿的跟个大发糕似的,她闺女的脸上也被章淑珍那个泼妇挠得血葫芦似的,娘俩被打得滋哇乱叫,不停地喊他过来帮忙。
林站长见她们挨打,也主要是见她闺女挨打,心疼了。也顾不上曾经的领导身份,往手心吐了口吐沫,就加入了这场战斗中。
三打二,其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王文远两口子很快就不是对手了。不过,好在病房里的患者及患者家属们都跟王文远两口子处得挺好的,也都看不惯林站长一家人的跋扈嚣张。
眼见得王文远一家落了下风,大家纷纷上来拉仗。有的去拉林站长的胳膊,有的去拦于会计的手臂,还有的跑出去找护士,找保安……
林凤玲一看他们拉偏仗,气得哇哇大叫,一边挣扎一边嘴里还骂着:“你们松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拉偏仗呢,刚才我挨打的时候咋不见你们来拉仗呢?这会儿打他们你们都上来了,撒手,小心我啐你们……”
然而,凭她怎么喊怎么挣扎,患者及患者家属们就是不松手,不光把他们拉开,还把他们三口人都推到了门外。
这时,医院的护士,医生,护士长和保安都赶过来了。于会计一看来人了,马上停止了刚才那副斗鸡似的样子,捂着自己被鞋底抽肿的脸,伤心地哭起来。
“同志,你们可来了,你们看看我让他们打的,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头一次挨打呢……”
林凤玲也大叫:“快把他们抓起来,你看他们把我挠的?脸都秃噜皮了……我婆婆是你们医院的刘副院长,我是赵明的媳妇……”
林站长一听她闺女当众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气得差点用手捂住他闺女的嘴。这不是上赶着授人以柄、给人小辫子抓呢吗?
他咳了一声,瞪了他闺女一眼,低声道:“你闭嘴!”
然后自己跟保安、医生、护士长说:“同志,我们是过来看看我们儿媳妇的,结果,我儿媳妇的舅舅舅妈,因为对我们心怀不满,不分青红皂白就殴打我们,还请同志帮我们报个警,我们在这县城也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挨打!”
赶过来的医生,保安,护士长们虽然都看不惯林凤玲那副轻狂的样子,但是一听她是刘副院长的儿媳妇,也不敢懈怠,就赶着去打电话报警了。那两个保安还把王文远和章淑珍俩强制带到了医院的一间值班室里,等着警察来处理他们。
韩明玉眼睁睁地看着大舅和大舅妈为了她,被公公婆婆欺负,还被保安给带走了,急得双眼流泪。一个劲儿地对她公公婆婆和小姑子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要是你们敢动我大舅和大舅妈,我一定告你们!”
林凤玲切了一声,冷笑说:“告啊,你去告啊,有能耐你告到首都去才好呢,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乡巴佬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于会计一边揉着脸,一边严厉地对韩明玉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老林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帮着外人对付我们,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给我等着,回头我就叫宏伟休了你,你给我滚回你那旮旯胡同的屯子去种地捡牛粪去吧……”
林站长也对儿媳妇今天的表现非常不满。他失望地看着韩明玉,摇头叹息:“哎,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家门不幸啊……”
林宏伟跟孩子们吃完晚饭,就带着孩子们去医院照顾韩明玉去了,他们一家四口赶到医院时,林站长一家已经走了。
因为听说林宏伟值白天班,林站长一家就决定明天早上过来堵他。这会儿,他们都急着去处理伤口呢。
刚才在跟王文远两口子的打斗中,他们一家三口虽然都占了上风。不过也都或多或少地受了点伤,林站长的鼻子被打出血了,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