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地关了好几个小时,而打伤我大舅和我大舅妈的人却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他们敢这么嚣张,难道不是仰仗张县长的势力吗?你们公安局不分青红皂白,连调查都没调查,就把人给关起来了,难道,不是也因为张县长的势力吗?”
局长一听,扁担沟眼睛立刻长长了:“啊,还有这事儿?我不知道啊,你等下,我问问是咋回事!”
说完,急忙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负责这个案子的下属,详细询问起昨天关押王文远两口子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公安局长确实不知道!
昨天县医院那边的保卫给公安局打电话报警,说有两个乡下人在县医院闹事,还打伤了人。当时值班的民警并不是办理赵明打韩明玉这件案子的几个民警,所以对此案一无所知。以为只是这两个乡下人是无理取闹呢,就把他们吓唬一顿关了起来。
随后没多久,这俩人就被崔副局长给放了。哪知道这俩人还跟赵明伤人的案子有关系啊?
局长弄清事情的原委后,马上把昨天那几个民警叫进来,当着韩明秀的面,拍着桌子,唾液横飞地把这几个民警骂了一顿,把几个民警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当然,局长唱的这出黑脸儿,主要是为了给韩明秀看,让她出出气,别再追究这件事了,最主要的是,别再拿这件事往张县长身上捆绑了。
韩明秀多精啊!她冷眼看着局长卖力作秀,也不点破,等局长骂完人,把人赶出去了,才说道:
“局长,既然昨天的事是个误会,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赵明和他老婆打伤我姐是事实,我姐的伤情鉴定,已经呈交给咱们局里了,我希望你能尽快缉拿凶手,不要让我们老百姓真的以为你们是惧怕张县长的势力,助纣为虐呢。”
老实说,这要是换普通老百姓这么跟局长这么说话,局长大人早拍着桌子把他赶出去了,可是,面对这个小丫头,他却不敢随意发飙。
因为,这个小丫头的穿戴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看说话行事也不像小县城的姑娘,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胸前居然还别着“首都外国语学院”的校徽!
居然是首都的大学生啊!
这样的人,局长咋可小觑呢?只能尽可量地周旋,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了,快点打发走就是胜利了。
“呃……这个,我不是说了吗?赵明同志也被你姐夫打伤了,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局长支吾道。
韩明秀说:“打我姐的可不止赵明一个人,还有他老婆,既然赵明受了伤,那他老婆呢?她又没受伤,你们为啥不把她抓起来呢?”
“还有,赵明也根本没受伤,他的伤是假的!”
韩明秀顿了一下,肯定地说:“据我所知,当初赵明打完架后,是走着回的家,随后又去了医院看他闺女,要是他真被打出脑震荡了,不可能那么若无其事地来回走。这一点,咱们可以找大夫鉴定,不过不能找县医院的大夫,你大概也知道,赵明他妈是县医院的副院长,要是找县医院的大夫人,赵明他妈肯定得做假。就是赵明的脑震荡诊断,也肯定是他妈做假做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呢?小同志,你肯定想多了!”局长肥胖的身子往椅子靠了靠,一脸假笑地说道。
韩明秀笑了一下,淡淡地说:“真的假的?试试看就知道了,我已经准备向法院起诉他们,到时候法院一调查,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也是为了防止张县长有包庇的嫌疑,我会向法院申请,从外地派大夫来鉴定赵明的伤情,到底是咋回事,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对了,局长同志,我能借你的电话用用吗?我想往首都军区打个电话,找周锡龙军长有点事儿。”
公安局长一听,眼前这小丫头居然认识首都军区的首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他忙不迭地推过电话:“好好好,你打你打……”
韩明秀抿嘴一笑,客客气气地说:“谢谢了。”
说完,大大方方地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打进了周锡龙办公室里,周锡龙接起电话。
“喂?”
韩明秀笑着说:“周叔,是我。”
周锡龙说:“秀啊,啥事儿啊?”
韩明秀说:“我回东北老家了,这周六周日不能送窈窈上你们家了,你问问小周有没有时间帮我接孩子,有时间的话就让他帮我接,没时间的话就叫我周婶儿给钢琴老师打个电话,这周就给窈窈请假算了。”
“有时间有时间,就是他没时间,家里不还有你周婶和警卫员吗,再不行还有我呢,咋滴不能让窈窈旷课呀,那可不是好习惯,干啥事就得有始有终,不是周叔批评你,这个动不动就请假的习惯可不好啊!”
周锡龙洪亮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一旁的局长大人听着真真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