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这傻孩子。”
回到屋里,向远和叶昀一起到叶太太房间里探视。叶太太背靠着床坐着,头发披散下来,保养得益的娟秀面庞上带着病态的疲倦。她的肠胃不好,十几年来深受其苦,刚喝过一点粥,睡不着,向远就陪着她说话。
叶太太问,今天都来了什么人。向远一一说给她听,末了,她笑了一下,“要是骞泽在,一家人就到齐了。有一阵没打电话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那边好不好。”
向远拍着她的手,“阿姨你放心,他现在应该在忙着准备考试。他也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听他说,吃腻了西餐,自己会动手煮一些饭菜,跟他同租一套房子的韩国人都夸他做的菜好吃。”
叶太太扑哧一笑,“骞泽这孩子,倒是去哪都会照顾人,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向远便将叶骞泽对她说的一些有趣的见闻娓娓道来。讲到一半,听见身后有动静,回过头去,只见叶灵怔怔地站在她妈妈的房间门口,一个人出神,也不知听了多久。
她见向远停了下来,这才说:“向远,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向远笑道:“是啊,他就当我是个垃圾桶一样,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说。”
叶灵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这不好吗?最起码,他没有跟我说。”
她回了房,向远忽然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致,继续跟叶太太聊了几句,就告辞回了学校。
那天晚上,叶灵挂在胸前的那个碧绿的观音坠子在她梦里反复出现。向远记得这个坠子,无须细看,也知道那观音的背面必然有一道深深的裂痕,那裂痕里不知为什么变幻出叶骞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