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兄妹感情好,你结婚,她没理由不见人影啊。”
叶骞泽迟疑了一下,有些心神不定,向远看了他一眼,正待替他接话,就听到有人说:“阿灵她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哥哥结婚,她是想来的,我让她安心养病,身体要紧,自家人不拘这种俗礼。”
向远回头,只见叶秉林让叶昀推着,也到了他们这一桌。
叶秉林拍着轮椅扶手,笑着对莫建国说:“老莫啊,不,现在要叫莫总了,不是孩子结婚,都请不到你啊。”
“我是时常想着你,老朋友能有几个?可是这些年各忙各的事,都疏远了。你们家阿灵没什么大问题吧,那孩子,从小就身体弱,怪惹人疼的,要保重啊。”
眼看叶秉林和莫建国两人老友一般执手言欢,既欢喜又不胜唏嘘。反正已经敬完了这一桌,向远给了叶骞泽一个眼神,两人说着“招呼不周,请各位慢用”,便接着往别的桌敬酒。
一轮过后,趁着敬茶前的换装时间,向远见四下无人,便拉着叶骞泽问道:“你们家跟莫建国是怎么回事?”
她旁观刚才那一幕,总觉得叶家跟莫建国有故交是真,但看莫建国话里有话的口吻,再想到两家多年未往来,中间必是有什么周章。
既是一家人,叶骞泽也不瞒她,轻叹一声便说:“以前我爸爸和莫叔叔做过一段时间的生意伙伴。那时莫家就住在我们家隔壁那条巷子,两家往来得还是很密切的,至少我回城之后的那几年,莫叔叔都算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莫叔叔有一子一女,小儿子莫恒比叶灵大一岁,我们家院子大,他经常和她姐姐过来玩,我们几个都是很熟悉的。莫恒喜欢跟叶灵逗着玩,十几岁的男孩子,恶作剧也是没有恶意的,不过你知道阿灵那脾气,什么事都往心里去,大概是莫恒老在回家的路上吓她,抢她的书包,把她惹急了。后来有一次,莫叔叔在家里跟我爸爸谈事情,莫恒在院子里踩着梯子去摘树上的芒果,叶灵正好从外面回家,经过院子的时候,莫恒在树上开玩笑地用芒果扔阿灵。那时我还在学校,大人都在忙,杨阿姨也没有留意,阿灵估计被砸疼了,恼得厉害,就在莫恒的梯子上推了一把……”
向远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莫恒,他摔下来……难道摔死了?”
叶骞泽想起过去,心有余悸,“人是摔下来了,而且是掉在水泥地上,当时我一回家,就看见一摊的血。我只知道大人一发现,马上送了医院,命是捡回来了,但是……一条腿算是落下了一辈子的毛病,还有脑袋,唉,虽不至于傻,但也比不上过去灵活了。”
“不用说,你爸的生意伙伴就这么没了。”向远想着他描述的那些往事,也不禁苦笑,也难怪莫建国那般表情言语,仅有的一个儿子,落得这样的下场,虽说小孩子不懂事,怪不得大人,但心里终究还是怨的。
“是啊,莫恒的治疗结果一出来,莫叔叔就抽走了合伙生意中自己那部分的所有资金,我爸爸百般道歉劝说也留不住,公司也一度遇到危机。最后虽然两家没有吵上法庭,也没有把事情弄得更糟,但是交情是完全没了。没过多久,莫家也搬走了。这几年,莫叔叔的鼎盛集团生意越做越大,江源却错过了良机。莫恒落下了一辈子的残疾,阿灵也成了那个样子,所以才说,世事难料。”
向远倒无心感叹,她在意的是更实际的事情,“那莫恒现在怎么样了?”
叶骞泽摇头,“我也不知道,只听说前几年莫家把他送出国去治疗,不过想要恢复成正常人,估计是难了。”
向远看着看上去相谈甚欢的叶秉林和莫建国,故人重逢,旧事再度被翻起,以鼎盛现在的财力,焉知是福是祸?
入夜,客人一一离去,新人送客时给每位到场的客人都送去了一份小礼物,其中除了糖果,还有一张脚下这尚未建成的度假山庄的贵宾金卡。一场喜事宾主尽欢,完美收场,永结同心的话说着说着,就在夜风中散了,天长地久却才拉开序幕,谁也不知道等待在后面的会是什么。
那场婚礼过后,沉寂了多年的叶家一夜之间知名度大增。当然,同时名声在外的还有正在紧锣密鼓建设中的温泉度假山庄,一旦建成,将成为市第一个拥有天然温泉资源的大型商务休闲场所。
向远和叶骞泽并未安排蜜月旅行,只休了三天婚假,就各自回到岗位上班。正式嫁作叶家妇的向远毫无悬念地官升一级,填补了那个一直为她空悬着的销售总监一职。除分管江源所有对外经营工作以外,她还在叶秉林的授权下负责江源所有的副业管理,其中包含了一个电子配件经营部、一个金具销售公司,甚至还有两间干洗店。当然,也少不了原本在叶秉文旗下的广利投资公司和广利出资的温泉度假山庄。
对于广利,虽然名义上还在向远和叶秉文的共同管理之下,人事、经营、行政归向远,财务方面仍在叶秉文管辖之下,但大家心中都有数,没有了人事任免、经营决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