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叶家的公司里谋个工作,向远答应了,却把他安排到了施工项目部做一个最普通的工作人员,杨阿姨想到,自己伺候叶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怎么也不能让儿子下基层,于是赌气让儿子说不干了,谁知向远也不拦着,任凭他离开。儿子事后埋怨杨阿姨,可杨阿姨再也拉不下老脸,就这样,向远在外间的六亲不认的名声又一次得到了求证。
杨阿姨的背影消失在厨房的门口,向远这才细细地回想了昨天那个勾起了旧事的神秘电话。其实这几年宣称有叶骞泽下落的人不止一个,这些冲着叶家悬赏而来的人,向远见多了,但是,这一次也一样吗?那个人怎么可能知道叶骞泽最后跟她有过通话,这件事向远守口如瓶,就连叶昀她都没有告诉,警方也全不知情。如果那个人当时跟叶骞泽在一条船上,船出了事,他为什么不死?而这个人还活着的话,是否叶骞泽也有可能还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向远等待着对方的进一步行动,她知道如果那个人有所求,就一定会按捺不住,她一定要沉住气,不能因为寥寥的几句话乱了方寸。
草草吃过东西,向远等待了很久,没有什么头绪,她毕竟放不下公司的事,下午的时候,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走到大门口,正好和急匆匆走进来的叶昀正面相遇。
“咦……”向远还来不及意外,叶昀的欲言又止顿时变了紧张。
“危险!”叶昀喊出这一句,猛力一拉向远,向远撞在他身上,肩膀疼得厉害,正想发作,就听到了面朝院子的落地大窗方面一声巨响,回过头,只见窗子破了一个大窟窿,碎玻璃飞了一地。
“没伤着吧……你先别出去,等我。”叶昀松开了向远,迅速朝院子外追了出去。
“叶昀,小心!”向远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几分惊魂未定。
杨阿姨颠颠地从里间闻声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念叨,“阿弥陀佛,这家人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就没有半刻消停?”
向远没有理会她,独自走回了屋子,果然,她在窗子被砸出的窟窿之后,找到了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石头平淡无奇,随处可见,但是那上面却用透明胶纸黏着一个小小的东西。
“向远。”她刚解开了石头上的东西,就听到叶昀在院子里叫她。
向远不动声色地将石头上的附加物塞到了包里,抓着那块石头走了出去。
“没追上,迟了一步。”叶昀拭着脸上的汗,隐隐不甘。
向远把那块石头给他看,“真巧,这事又被你赶上了。”
叶昀翻来覆去地看那块石头,“算不上巧,我特意过来的,正打算告诉你一件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哦?”向远心中一紧。
“陈杰你还记得吗,大哥绑架案的最大嫌疑人,这几年警方一直在通缉他,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上个星期,我们分局抄了一个办假证的惯犯的家底,他这几年做的假证件记录多得像小山一样高,也是我的同事有心,竟然在里面找到了陈杰四年多年办的一张假身份证,n证的时间恰恰好是大哥失踪的前夕,这两件事必定有关联!向远,我有预感,这是老天有眼,这个发现说不定就是大哥案子的一道突破口,顺藤摸瓜地查下去,我不信没有半点线索。”
叶昀有些激动,滔滔不绝地说。向远一言不发,表情凝重,叶昀自发把向远的反应视作长期等待后的不敢轻信。于是继续说道:“更有意思的是,那个假证佬精得像老鼠似的,知道自己这会犯了事,又见我的同事对陈杰的假身份特别感兴趣,就主动报料,说是不久前,这个陈杰又找了他,重新要求做一张假身份证,因为是老客户,所以他有印象……陈杰他出现了,只要他在市,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再放过他。我一知道这件事就赶过来了,杨阿姨说你在家,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你,那家伙这次回来不知道安的是什么鬼胎,你要小心,没想到,前脚赶到,后脚就出事了。”
向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好一阵的神,然后才抓住叶昀的手,略显急促地问,“你还查到了什么?”
刚刚晋升为分局刑侦队第二中队长的叶昀在向远前面依旧生涩,这个久违的接触让他几乎忘记了要说的话,好端端的,就吞吐了起来,“查什么……啊……哦,你是说那个假身份证……我……我们还查到,陈洁当年通过那个假身份证办了一张农行储蓄卡和一个临时的手机号码,只可惜因为移动公司的信息升级,那些旧的通话记录不知道能不能调出来……要是能,我们就会多了很多线索……你的手好凉,别怕,大哥不一定有事的,四年都等过来了,再等等好吗?我说过的,一定会竭尽全力把大哥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相信我。”
向远收回了手,悄然地抓紧了自己手上的包,“我信你……对了,公司有点事,我要出去了,叶昀,你不急着上班,就让杨阿姨给你弄点吃的。”
“我也要赶回局里,不过这一次我会搬回来住,你一定得答应,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