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系铃人”,她也知道这句话用在这里些许不合适,不过自己说出去的话,若是没人理便只能自问自答。
“我猜,少贞师兄头戴帷帽的原因想必和玉郎君的烦恼一样,长的太美也是一种负累,生怕给人瞧去再被惦记上,到时岂非有人不愿。”
猜测之言罢了,不过随口一诌,但没想到话音刚落,少贞师兄的身形又是一顿。
见状,凌若比本人还蒙。
少贞师兄好歹游历江湖数载,饱经沧桑定是算不得,但是人物风情有何不知?
可是为何他的反应,如此简单、直白又好懂。
搞得凌若都不好意思逗弄下去。
于是赶紧看向小老头,紧急转移话题,却迎上他追忆往事的脸。
莫非,师父见过少贞师兄真容?
不过此话题不宜继续,正是尚未解决,胡闹以后再说。
“师父,不知契家和陆家”
对凌若询问之事云中子早有所料,一脸悠哉的抚弄长须,以眼角余光轻轻扫了徒弟一眼,却未作应答。
啧,这傲娇的模样!
少女隐约猜到师父这是在暗示刚才自己只顾与其他二位畅聊,而冷落了他的不满呢。
心中不满却不说,藏着掖着等着别人指出来,这拧巴的性格,凌若着实头痛,不过想想又觉得有些可爱。
不过她现在还是个病号,却肩负哄“老前辈”的重任,忽然感到心累和疲惫。
所以心中再是抱怨,也不能置之不理。
见状,过往曾经用过的一个方法浮现脑海,确保有效,绝对能让师父立刻开口。
于是久违的学着所谓“娇嗔”的语气,摇着小老头的胳膊晃来晃去。
“师父”
“”
一阵恶寒,不仅是云中子身形微抖,连同在场剩余二人也发出唏嘘。
声音虽却逃不脱凌若敏锐的感知。
她就知道,百试不爽!少女暗笑,可是表情略大,皮肉被拉拽的生疼,笑声没发出去,反倒是“嘶嘶”痛吟。
小老头只丢下四个字。“契木被俘。”
闻言,少女有股说不上的安心。
对方联手陆家湮离族将她残害至此,又以山远哥哥之死导致她分心,说是痛恨至极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失去意识前看到师父他们几人的架势,还真有些担心此人会被他老人家的剑气捅成马蜂窝。
可是直觉告诉她,此人还不可死,身上尚有消息可以挖掘。
毕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乃是常世真理。
凌若点点头,“那”
未及少女开口,小老头心中了然,直道,“另一位少年趁乱而逃。”
还真是人如其名,早年“乞讨”,如今“逃”之夭夭。
空气中充斥着无声的沉默,苍凉而又无力,随之而来的是几声叹息。
片晌过后,少女才动了动嘴,“契木哥哥如今人在何处?”
尊称契木为哥哥已经是下意识的行为,坚持多年,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改口。
小时的她又怎会料到二人竟会成今日之局势?可是想到昔日重返梦境激活记忆时,曾看过儿时凌若的模样,分明比现在更勇敢,更刚毅。
昨夜也好,再久远一些事也好,自回来以后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梦。
虽然她这位未来的梦魂之主做出如此感慨不是很合适。
凌若无奈的撇撇嘴,头一次对于发生的一切不知该作何评价,尤其是对于契桃此人,心中五味杂陈。
眼下尚有更重要的事。
世间诸事不能一蹴而就,未做绸缪又如何能取得成功?
冥岛一事绝没那么简单。
如果山远哥哥还活着就好了
事情或许还有转机,至少胜算或许能大一些。而知晓此事的,目前怕只有契木,也不该怎么做才能撬开他的嘴。
见凌若眉头又紧紧皱做一团,师父稍稍扭身给紫阳真人一个眼神。
玉郎君点点头,嘴中不知叨念何种咒文,“轰隆隆”
一阵巨响引得凌若侧目。
卧房这等方寸之地,竟然凭空从地底缓缓拱现出一扇门,将原来位置上的屏风与茶桌拱到另一边。
这动静未免太大,少女不由探查地面,平滑如旧,难以想象在一瞬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再看眼前这扇门
有门而无扉,外部空落落的,唯剩一个木质门框,两侧则由乱石堆砌,其上生有杂草。乍得看去破败不堪,似乎已经有些年头。
第一反应,破败不堪与绝美的玉郎君格格不入,更与之前施展的术法不是一个路子。
见状,凌若大惑不解。
在她房中架起一扇门是要做何用?便朝着玉郎君投出疑问的眼神,“这是?”
正当此时,“嘭”又是一声巨响。
少女抬眸看去,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被从门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