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点点头:“十分感谢文局长对我的厚爱关心,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同样很欣慰高兴,同时我还想为自己之前对你的怀疑表示歉意,希望文局长大人不记小人过……”
“哎哎,乔科长,千万别这么说,我怎么会见怪你呢。”文远忙摆手,心里放松了,这小子在自己面前到底还是嫩,让自己几句话就打消了怀疑,这样最好不过。
文远接着诚恳道:“乔科长,我们都在体制内做事,希望我们今后的关系更加密切和谐,更加友好团结,乔科长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乔梁立刻做感动状:“文局长,听了你这话,我激动地都想哭,文局长这么大一处级干部,如此瞧得起我这小小的科级,实在让我感到荣幸,我真是祖上烧了高香,能高攀上文局长这样的大干部……”
文远有些发晕,卧槽,这小子有装逼之嫌,说的如此夸张,至于吗?
乔梁接着道:“文局长一定认为我是在夸张,其实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装逼,这会说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老领导,对老领导的感情我还是很深的。”
文远继续发晕,不由又点点头,或许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到底自己级别比他高,他还是应该仰视自己的。
看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了,文远略微宽心,和乔梁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告辞。
文远走后,乔梁冷笑一声,把茶叶扔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早饭后,安哲离开松北去了松西县,在松西活动了一天,接着次日去阳山县。
在地理位置上看,阳山县北面是松北,西面是松西,东面是三江,南边是江州,位于这四地的中间,也是松江山区的核心地带。
按此次行程安排,安哲结束在阳山的视察后,明天就回江州,参加市委老干部茶话会。
这次茶话会的级别不低,参加的市领导有安哲、骆飞、唐树森、秦川和冯运明。
之所以有如此级别,是因为参加茶话会的老干部是历年来退下来的副厅级以上老领导,包括景浩然等原江州市委书记、人大主任、政协主席等。
在官场,老干部的能量历来不可低估,但凡新上任的一地主政官员,都把和老干部搞好关系当做头等重要的事情来做,这些老干部上能通天,下有多年栽培的在职党羽,谁都不想也不敢得罪。
乔梁记得很清楚,景浩然之前的那任江州市委书记,就因为和老干部没搞好关系,在江州呆了一年就草草收场狼狈离开,调到省农业厅担任了括号正厅的副厅长。
景浩然之所以能在江州安安稳稳干下去,和他跟老干部的和谐不无关系,现在这家伙自己也成老干部了。
结束在松西的视察,早上离开的时候,安哲没有坐中巴,上了自己的专车。
安哲的车走在前面,中巴跟在后面,离开松西直奔阳山。
乔梁不知道安哲为什么突然不坐中巴了,又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安排赵强开车一路跟着,到底还是起到了作用。
路上,安哲闭目靠在椅背,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乔梁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不时从后视镜看安哲一眼。
昨晚在松西吃过晚饭,安哲并没有按惯例打升级,而是在招待所院子里散了会步,然后就回了房间。
乔梁当时觉得他是折腾了这几天,确实累了。
“小乔”一会安哲在后座道。
乔梁回过头,安哲此时睁开了眼,双目很有神。
“安书记。”乔梁看着安哲。
“你给秦秘书长打电话,通知他一件事。”安哲缓缓道,“今天我结束在阳山的视察,明天不回江州……”
乔梁一愣,明天有很重要的老干部茶话会,安哲怎么不回去参加了?不回去他要打算干什么?
安哲继续道:“明天我要在阳山召开一个江州北部山区四县县委书记、县长工作座谈会,除了三江、松北、松西、阳山这四县的县委书记、县长参加外,让秦秘书长和楚部长也来参加,另外再通知市政府来一位副市长……”
乔梁顿时感到意外,这种级别和规模的重要会议,一般都会提前几天安排,没想到安哲说来就来,不但打乱了既定的工作计划,而且还很即兴。
这家伙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乔梁随即领悟到,安哲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却未必是即兴安排,昨晚他没有打牌,或许就在考虑这事。
此次出来视察,安哲在几个县大多只是听和看,并没有发表什么正式谈话,经过这几天的视察,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想法,要通过这次会议来安排解决。
听安哲说完,乔梁点点头,接着小心翼翼道:“安书记,那明天的老干部茶话会是否改天?”
“不。”安哲摇摇头,“按原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