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那陈延的长女陈晴现在何处?”
谢昆身子一颤,男子瞥了他一眼,继续冷声道:“你以为弄了一具假尸体便可蒙骗国公爷了?
平阳王府的大公子温凉正在暗中调查此事,尽快把这女人找出来杀掉,别坏了国公爷的大事!”
谢昆心下一凛,忙垂首道:“还请国公爷放心,我等已经在搜寻此女了,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
温凉年纪虽轻,但行事却老练狠辣,不得不防。
谢昆抬眼望了男子一眼,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塞入男子手中,“我并非有意蒙骗国公爷,而是不想让陛下得知陈家还有活口,还请您在国公爷面前美言两句……”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银票的面额让他神色舒缓了些,他收起银票,仍是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道:“只要你对国公爷忠心,国公爷自是不会亏待你。
宋家那个老头子没死成,国公爷最近正烦着,你好自为之,别在这个时候惹到国公爷。”
黑衣男子说完转身便走,谢昆看着男子的背影,目光一片冰冷。
不过一个国公府的奴才也敢在他这个一品大员面前狐假虎威,真是令人恼火。
不过……
想到男子刚才所言,谢昆心思一动。
工部并非紧要之职,宋老尚书又是个性情纯良之人,只怕国公爷真正想要的是宋家大老爷手中的兵权。
这次徐州的事情是他处理不当,他没想到那陈延竟是个不识好歹的硬骨头。
不但无法收拢,反是险些被他算计了去。
好在他先下手为强,要了他一家的小命,又伪造了陈家一家畏罪自尽的现场,否则这次还真是凶险。
可国公爷怕是会因此对他不满,若是他能帮国公爷夺了宋家的兵权,国公爷定会更加看重他。
此事,还需好好谋划。
……
黑衣男子揣着银票走出谢府,整整一千两,够他去花楼享受一番。
可他刚穿过一条街,还没等走到温柔乡,便被人封了去路。
对方同样一袭黑衣,可他并未遮掩容貌,一张容颜峻冷清冽。
“你是什么人?”黑衣男子冷声质问,手却已经悄悄摸上腰间的佩剑。
墨踪眉目低沉,脚尖轻轻蹬动地面,携雷霆之势冲到了男子身边。
黑衣男子手中的剑尚未出鞘,而墨迹手中的长剑已然收起。
一抹清冷的月辉晃入深巷,隐约可见黑衣男子的颈部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砰”的一声,黑衣男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一双眼睁的大大的,至死都没有闭上。
“哎呀呀,就这么杀掉了呀!就不拉回去审问一下吗?万一能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一挺拔秀逸的身影迈进巷口,男子面若中秋月,色若春晓花,一双半眯的桃花眼,风流无双,颜倾桃李。
他身后站着身披一袭雪色大氅的温凉,月色如霜,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恍若九天仙人下凡,携了满天星华。
他没有踏进巷子,清冷的眸只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
“他知道的,未必有你多,留之何用?”
男子闻后一笑,姿容更绝,他轻轻晃头,神色怡然,“那是自然,我白泽堂知晓天下事,谁人能及?”
白泽堂,知晓天下事,了然万人心,而这男子正是白泽堂少主秦俢。
秦俢颇为可惜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叹声道:“阿凉你也是的,既是人家什么都不知道,你何必非要了人家的小命呢?
不然此时美人美酒正是人生得意,你瞅瞅现在,哎呀呀,真是可怜呢!”
温凉没有说话,秦俢嘴角一挑,笑意潋滟,“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在这发小脾气呢,要不我陪你喝几杯怎么样?”
秦俢作势要去揽温凉的肩膀,被温凉墨眸一扫,抬起的手忙收了起来。
秦俢正要说话,发现墨踪正蹲在黑衣男子身边正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就掏出了一张沾染了些许血迹的银票。
墨踪抬头看着温凉,眼中似有期待,让秦俢想起了他家那条大黄狗要骨头时的模样。
温凉略一点头,墨踪便快速将银票塞入自己怀中,虽仍面无表情,但一向凝滞无神的眸子里似有了些许光彩。
秦俢看的怔了怔,感叹道:“你这见钱眼开的性格和你的长相不大相符啊!
看看你家主子,身体力行的贯彻着自己是个面瘫的事实。”
温凉和墨踪齐齐抬眸看向秦俢,秦俢觉得脊背一凉,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温凉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淡淡道:“把他扔到英国公府门前。”
没有证据,不代表他不知道是谁所为。
他心情不舒爽,他们也别想安枕无忧。
转身侧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