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往下淌,让顾锦璃不由想起了给人头部开刀时看到的场景。
“把这两千两都给我吐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个贱婆子!”那可是两千两啊,一想到一个婆子贪了这么多钱,她就心疼肝也疼。
王婆子吓得都哭不出来了,她明知道自己脑袋破了却都不敢抬手摸一下。
她一个奴婢哪敢贪这么多银子,还不是都孝敬了三夫人,到她手里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啊,她就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也拿不出这两千多两啊!
“老夫人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老奴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啊!”
见王婆子还敢和她讨价还价,顾老夫人心头怒火更盛,当即便吼道:“给我拉出去打!往死里打!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停!”
外间有婆子走进来要把王婆子拉走,王婆子一见顾老夫人来真的,当即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抱住了顾三夫人的大腿,哭着哀求道:“三夫人救救老奴吧!”
顾三夫人涨红着脸,拼命的往后退,她想要抽出自己的腿,奈何王婆子的两条胳膊跟钳子似的死死锢着她,让她半步都动不了。
“快把她拉走!快!”
那两个婆子走上前来架住了王婆子的胳膊,王婆子见三夫人是当真不打算救她,心一横,扯着嗓子喊道:“三夫人,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我贪的那些银子可都是孝敬给你了啊!”
“这个死婆子敢污蔑我,快把她的嘴堵上,拉下去打!”顾三夫人尖叫一声,她的大丫鬟春桃拿着帕子走上前作势就要堵她的嘴。
“等等!”
顾三老爷开口制止了春桃,顾三夫人急急道:“你没听到这个婆子污蔑我吗?这样的刁奴还留着干什么?”
顾三老爷淡淡瞥了她一眼,“刚才这贱婢不也攀咬锦丫头来着,也没见你要打死她。不差在这一会儿,问明白了再打也不迟。”
那婆子如蒙大赦,刚刚被那么一吓,哪还剩下什么毅力,顾三老爷瞪着眼睛一问,便忙不迭的将她和顾三夫人之间的那点勾当交代的明明白白。
顾三夫人的脸色越变越白,身子更是摇摇欲坠,被人当众揭穿贪墨中馈,羞得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三老爷的脸色也是铁青一片,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永宁侯府真是好教养,我还真是娶回来了一个贤内助啊!”
顾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三夫人,脑袋这才转过这个弯来。
对啊,若是上面没有人,一个婆子哪敢贪这么多银子。
“赵氏,这些真的是你做的?”
顾三夫人一张脸红的跟烙铁烫过似的,她不想承认,可这该死的王婆子把所有事都抖了出来,甚至还偷偷留了证据,她就是长两张嘴都辩驳不了。
“我……我……”顾三夫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屋里的人都凑齐了,甚至还有静姨娘生的那个小贱种,她这次可真是把脸丢尽了。
“母亲,你还问她做什么,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先是陷害锦丫头,现在还敢贪墨府中中馈,你们永宁侯府教出的女人可真是厉害!”
顾三老爷气得要命,张嘴闭嘴都带着永宁侯府,听得赵文漪脸上火热火热的,身子一阵发颤,恨不得晕死过去才好。
“你别血口喷人,那件事不都解释开了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顾三夫人气势有些弱,说话都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可拉倒吧,给你块遮羞布你还真当被子盖啊!
好在咱们顾府不是那种凉薄心狠的人家,不然锦丫头只怕就被你们坑惨了!”一想到顾锦璃那可怜的小模样,顾三老爷心头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窜。
“咻”的一把小刀扎在了顾老夫人的心头上,好在她当时没来得及收拾锦丫头,不然老三这句“凉薄心狠”可就真扣在她脑袋上了。
顾老夫人不想再提香炉那件事,便冷着脸对顾三夫人道:“此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一会儿把贪了的银子尽数补上,再罚你两千两交到公中。
禁足三月,每日都给我抄三遍女戒,好好反省反省!”
不管谁管家,都难免会往自己腰包里搂钱,赵氏若是少贪些,她就全当不知道,反正那钱也是给老三了。
可没想到赵氏这心也太大了,管了两个月的家,竟贪了两千多两。
她若是不惩赵氏,以儆效尤,等大儿媳孙氏回来,这家还要不要了!
想了想,又补了句,“两千两从你嫁妆上扣!”
罚赵氏也不能委屈了老三,这钱得她自己出。
顾三夫人心中愤闷,她一点好处没讨到,还要再罚两千两。
而且禁足三个月,后院那些小妖精还不都得作翻天了啊!
可今日她已经引来了众人的不满,再讨价还价绝无好处。
“是,母亲,儿媳知错。”
见顾三夫人老实了,顾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