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那个女孩走过来,她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老天给了咱们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张嘴,就是想让我们多看多听少叭叭。
长得好看不是我的错,可好看到让人自卑嫉妒就是我的不对了。
所以她们愿意说便说吧,毕竟她们除了搬弄是非也没什么别的长处了。”
她还记得,那个女生是哭着跑开的,第二天就辞职离开了。
也是经此一事,大家才知道原来顾锦璃不是脾气好,而是憋着大招,一招ko,绝对不能惹。
顾锦璃并不觉得自己过分,她不是圣人,做不到面对别人的诋毁还要微笑待之。
她的性格一半像老爸一半像老妈,她能按捺住脾气,但这不代表她不记仇。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她凭什么要让着她们?
从那时起她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论口舌你永远也斗不过搬弄是非的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站的高高的,然后一脚踩死他!
顾锦璃又重新提笔,将每样药材的配比分量一一写下。
“您这是……”纪大夫更是震惊。
现在这可就是一张完整的药方了,研究药方最难之处并不在于药材的选择,而是分量的配比。
这年轻人怎么会在自己面前写下,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偷学了去?
顾锦璃写过之后,将药方递给纪大夫。
纪大夫没敢接,一脸错愕的看着顾锦璃。
“我说过,我不是大夫,这药方放在我手里不过一张废纸,倒是不如放在纪大夫手中,反是能物尽其用。”
顾锦璃语气淡然,可纪大夫却不淡定了,接过药方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两张纸,动都不敢动,仿佛手掌上放的是两片雪花,稍稍一动就会消失不见。
纪大夫闭眼又睁眼,来来回回几次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公子真的要把药方给我?”
顾锦璃点点头。
纪大夫喉咙微动,恍然道:“莫非这便是公子所说的办法?”
有这两张药方在手,他的确可以拼上一拼。
“还不够。”
“还不够?”纪大夫歪头,不解的看着顾锦璃,觉得自己真是愈发的看不懂这个年轻人了。
“这两张药方也许足够你重回万安堂,但还不足以把陷害你的人拉下马。”
“公子说的是张实?”纪大夫便是反应再慢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不由好奇问道:“张实不过一个大夫,可与公子结了什么仇?”
顾锦璃望着纪大夫,墨色双眸泛着冷光,让纪大夫想到了屋外未化的冰雪,干净清澈就是冷的刺骨。
“我和他之前自然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
走出纪家,如意才将憋了半天的话问了出来,“小姐,那个张大夫真的做过那么多坏事吗?
你怎么都不告奴婢,亏得奴婢还把他当小姐的救命恩人看呢!”
“现在不是告诉了你吗?”顾锦璃侧眸笑着看她。
如意却是一点没高兴,小嘴噘的都能挂个油瓶了,“您那是与纪大夫说,又不是单独和奴婢说的,这才不一样呢。”
转而想到了什么,如意抿着嘴,眼圈微微有些红,“吉祥真是个坏东西,居然和她们一起害小姐!”
她只知道吉祥想用御赐的香炉坑害小姐,没想到她又是用泻药又是用相克的食物,她的心怎么就那么狠?
她们伺候了小姐那么多年,有什么东西还能比她们之间的情分更重要吗?
“奴婢后悔了!”如意咬着嘴唇,狠狠道。
“后悔什么?”顾锦璃不禁好奇。
如意气呼呼的道,“要是奴婢早知道吉祥还做过这么多坏事,她走的那天我就不该只朝她扔泥巴,应该朝她扔砖头!”
顾锦璃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抬手敲了一下如意的额头,“还好你没那么做,要是你把她打昏了,她还怎么跟着去永宁侯府啊?”
“小姐真是善良,居然还想着成全她!”如意忿忿不平,兀自生着闷气。
顾锦璃摇头笑笑,望着树枝上挂着的点点白雪,目光幽冷。
她可不是个善良的人,她只是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罢了。
……
方氏买好菜,发现纪大夫正站在屋子中央,双手捧着两张纸,嘴里叨叨其词。
方氏扫了屋里一眼,见没有顾锦璃和如意的身影,便开口道:“发什么呆呢?那小公子哪去了?”
纪大夫没听到,方氏皱着眉,走上前去推他了一把。
纪大夫被吓得一哆嗦,冲着方氏嚷嚷道:“小心点!把药方弄坏了可怎么办?”
说完忙小心翼翼的把药方折好,动作无比轻柔。
方氏不悦的拧起了眉,想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