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凉离去的背影,宋老尚书咂咂嘴,“温凉这孩子不是也知道找人去玩嘛,瞧着哪有旁人说的那么冷淡。”
宋老夫人叹了口气,“要是达儿有人家两分稳重,我就知足了。”
宋老尚书不高兴了,反驳道:“我觉得达儿挺好的呀,爽直开朗,多讨喜啊!”
宋老夫人扫了宋老尚书一眼,懒得与他争辩。
宋达那是爽直开朗吗?
那叫没心没肺,还真是与这老头子一模一样!
……
宋府二门前立着一块高耸的镇宅石,这块镇宅石是当年宋老夫人征战沙场缴回来的战利品。
听说这块石头上沾了不少将士的鲜血,别人都觉得血腥不吉利。
宋老夫人却觉得世上还有什么比那些将士的英灵更神圣的,便力排众议把这石头立在了宋府。
宋达自小就觉得这块石头有些吓人,直到现在一到晚上仍不敢靠近,不过不得不承认宋府这么些年来的确一直顺风顺水。
宋达和六皇子傅冽七皇子傅凝藏在镇宅石后,悄悄的朝大门口前张望。
“咱们非要现在偷偷看吗?一会儿宴席上不就能见到了吗?”宋达其实不大愿意来,可两位皇子坚持,他也不好拒绝。
“本宫都等了好些天了,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本宫就是想知道那第一倒霉的顾锦璃到底长什么模样。”傅冽的目光始终朝门口张望,神色很是焦急。
傅凝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六皇兄这么急着看人家,难道是想娶回去做侧妃不成?
六皇兄若是有这个打算,我可以出面帮六皇兄说说。”
若是六皇兄娶了这个倒霉出名的顾锦璃,保不准哪天也摔个跤落个水,一定很有趣。
傅冽瞄了他一眼,挑眉一笑,“七弟今日没拿扇子?”
傅凝脸色一僵,随即一笑,轻描淡写般的道:“六皇兄抄了好些遍论语,估计已经倒背如流了吧!”
“你……”
两人目光交汇,火花噼里啪啦的响。
“嘘!别说话,来了!”
一听宋达的声音,两人顿时忘了不愉快,都扒着镇宅石悄悄朝外望去。
“这是咱们宋府的镇宅石,是我祖母当年从北境缴回来的战利品呢!”少女声音轻快,笑意飞扬,一脸的具有荣焉。
黑青色的镇宅石上交错着暗朱色的纹路,如同鲜血凝固后颜色,看着便让人心觉震撼敬畏。
“向北望星提剑立,一生长为国家忧……”
顾锦璃轻轻念出这句刻在镇宅石上的诗句,脑中不由浮现出一身穿银甲的巾帼女将。
她手持长剑望着北塞星空,身姿清瘦,银甲染血,却目光坚决,不将最后一个敌军赶出大梁边境,绝不罢休!
顾锦璃望着镇宅石的双眸目光灼灼,她眼中只有对宋老夫人策马沙场的崇拜与敬重,却是不知此时专注的她有多么的耀眼明亮。
少女肌肤白皙细腻,金色的阳光下更显得少女肤色晶莹通透。
琼鼻粉唇,黛眉似剪,而那一双眸似拘了一把暖阳,明亮清澈,将藏在镇宅石后的几人皆看得一愣,直到几个少女身形渐远,也没能缓过神来。
“那……那个真的就是顾家大小姐?我们会不会弄错了?”傅冽不敢相信,一个那么倒霉的人怎么可能长得那么美?
可宋达说过,宋二小姐会亲自去接顾锦璃,另一个少女显然年纪小了些。
“人间绝色,人间绝色……”傅凝忍不住出口赞道,他阅美人无数,除了宣王府的临安郡主,鲜少能有人与之聘美。
不对!
临安郡主之美是金玉珠宝、绫罗绸缎堆砌而出的华美,而那个少女却是天质自然之美,不可比,不可比!
他们从未想过顾锦璃会是个美人,所以当见到她时,那种震撼便越加强烈。
发觉宋达一动不动,只面色凝重的望着顾锦璃离开的方响,两人觉得奇怪,伸手推了他一把,“你看什么呢?魂都没了!”
宋达向上抬了抬胳膊,又动了动半边身子。
傅冽傅凝看的一脸疑惑,“你怎么了?”
“我身子麻……”
宋达神色莫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看到顾家大小姐,我的半边身子就开始发麻。
刚才胳膊麻的都抬不起来了,现在才好了一点。
我是不是得什么怪病了?”
谁好端端的会身子发麻!
傅冽傅凝相视一眼,傅凝忍俊不禁,轻轻摇头含笑叹道:“你是要得病了!”
宋达心口一颤,这可怎么办,他年纪轻轻的该不会瘫掉吧?
傅凝瞧他这样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你的确是要得病,要得的是相思病!”
“相思病?”宋达皱眉,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