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含着笑道:“好吃。”
福儿见她笑了,也咧着嘴笑了起来,随手也拿起了一个糖葫芦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如意跑过来瞪她一眼,问向顾锦璃,“小姐,事情都解决了吗?”
福儿打了永宁侯世子,永宁侯府不敢把小姐怎么样,但却未必会放过福儿,这傻丫头居然还有心情吃!
顾锦璃伸手拿下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如意,嘴角笑意融融,那双本就漂亮的眸子因染上了笑意而变得越发耀眼,“安心吃吧。”
如意拿着糖葫芦呆愣愣的看着顾锦璃,直到顾锦璃走进屋内,如意才满是费解的挠了挠头。
小姐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啊,去松鹤堂一趟居然还能心情好,真是奇怪呢!
顾锦璃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间轻松又愉悦,心里好像映进了阳光,暖融融的,以至于让她突然间很想作绣活。
她取出了那块新买的月白色布料,仔细的比对剪裁。
穿针,引线,嘴角的弧度始终保持着上扬,双眸含笑明亮,似坠了漫天星辰,又似一池春水,碧波荡漾,温情,脉脉……
……
永宁侯夫人虽是被气昏厥,但其实只眩晕了瞬间。
可想到睁开眼还要面对顾府那么多可恶的嘴脸,便索性装昏,任由孙妈妈将她扶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永宁侯夫人便睁开了眼睛,脸色阴沉冷肃,孙妈妈看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回侯府,永宁侯夫人便怒气冲冲往赵楚的院子走去。
侯府中的下人都看得惊怔不已,只因为永宁侯夫人长发凌乱,头上的发髻松松垮垮,而总是趾高气昂的孙妈妈也一样满身狼狈,额头正中央还红肿了一条,瞧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过似的。
赵楚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
永宁侯夫人一迈进屋子,便怒喝了一声,“喊什么喊,给我忍着!”
赵楚惊愕的闭上了嘴,待看到永宁侯夫人狼狈的模样,顿时满脸讶色,“母亲,你这是怎么弄的?”
“你还敢问!”若非赵楚受着伤,永宁侯夫人甚至都有打他一顿的心思。
若非是因为这不争气的东西,她怎么会受此奇耻大辱。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在顾府被人如此羞辱,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不准出府一步,再敢惹事,我便让你父亲打折你的腿!”
永宁侯夫人发泄了一通脾气,才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柳氏那个疯妇抽的,又骂了儿子几句才气呼呼的离去。
赵楚被骂的一脸懵,刚到外间的赵文鸢也被永宁侯夫人的狼狈样吓到了,“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问什么问!兄妹两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一个把自己吃成了猪头,一个把屁股坐进了炭盆,我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多少孽,才生了你们这两个蠢货!”
永宁侯夫人怒火中烧,逮谁骂谁,骂的赵文鸢委屈的都要哭了,可永宁侯夫人却看都没看,迈着大步就离开了。
赵文鸢拉住了孙妈妈质问,孙妈妈捂着头,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赵文鸢听了之后瞬间炸毛。
“她们竟敢打我娘?真是岂有此理!
又是顾锦璃那个小贱人,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孙妈妈忙拦住赵文鸢,苦着脸道:“二小姐您可别闹了,夫人正气着,您若是再惹事,夫人定会罚您啊!
还有那顾锦璃,也不知怎么就得了宋府和承恩侯府的青睐,她现在有人护着,咱们可别去找不自在了。”
可孙妈妈越是这般说,便越是激起了赵文鸢心中的不甘。
她银牙紧咬,双眼迸出凶狠的光来,“顾锦璃,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
乾坤殿中。
向来冷清空荡的殿内回响着建明帝畅快的大笑声,笑声回荡,显得殿内似都有了一丝暖意。
建明帝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拍着龙案,哈哈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当真是屁股坐进了火盆里?”
陈总管笑着点头,捂着嘴呵呵的道:“老奴怎么敢诓骗陛下呢?
赵世子不但被顾大小姐的丫鬟揍得颇惨,最后被那丫鬟扔出去的时候,一屁股坐进了正烤着红薯的炭盆。
听说呀那炭盆都被赵世子坐坏了,小厮背着赵世子回府的时候,路上行人都闻到了烤肉味呢!”
建明帝听得是开怀大笑,“小陈子,你说那顾锦璃会不会真是朕的福星?
怎么朕讨厌谁,她就能帮着朕收拾谁呢!”
陈总管笑盈盈的道:“奴才觉得啊,并非顾大小姐是福星,而是陛下福泽深厚,陛下乃真龙天子,您讨厌谁,上天自然会帮着收拾!”
建明帝扫他一眼,“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