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处入手。
最后喝了两壶茶,才勉强平复了思绪。
想起两人种种,顾锦璃不禁面若飞霞。
可想到昨夜两人的交谈,心里又不禁泛起了苦涩。
昨晚他说的那些话,算是告白吗?
可昨夜她就像一只胆小的蜗牛,不敢有丝毫的回应,将冷漠的拒绝当成了保护自己的外壳。
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气恼?
顾锦璃轻轻晃了晃头,目光坚决。
既是她已经看明了自己的心,她便不会再犹豫不决,大不了,这次换她来表白……
想到此处,一抹红晕从她的玉颊迅速蔓延,直至她的脖颈都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她伏在桌上,将头埋在臂弯中。
羞涩,却亦是甜蜜。
心之所动,情之难掩,无外乎如此……
……
宋府。
当宋三夫人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给宋大夫人时,宋大夫人本就衰弱的身子更是瘫软无力,软绵绵的跌在了床榻上。
宋三夫人亦是抽着鼻子,眼泪汪汪,“没想到陛下这次竟是真的下了狠心,若非一众大臣求情,达儿这次怕是就没命了。
陛下怎能如此,就算达儿错了,他也该念一念与妹妹的旧情啊!”
宋大夫人本就苍白的脸色被她说的更白了两分,宋三夫人见此继续道:“父亲近日一直告病在府,大哥和二哥又都不在京中,朝中无人帮衬,达儿可怎么办啊!”
宋三夫人低低啜泣,眼神一直瞄着宋大夫人。
宋大夫人脸色难看至极,跌跌撞撞的起身朝外走去,“我要去找母亲。”
宋三夫人忙拦住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嫂,母亲已严令府中人不得插手此事,你便是现在去求母亲,除了让母亲训斥一番,并无他用啊!”
“那……那我还能怎么办?”
宋大夫人完全没了心神,眼神空洞而惶恐。
宋三夫人皱着眉道:“现在此案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审理,我已向人打听过,此次怕是要依律行事。
按照律例,两位殿下会被贬为庶人,而达儿没有功名在身,那便只能……流放了。”
“流放”两个字成了压倒宋大夫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未涂唇脂的嘴唇褪下了所有血色,苍白至极。
“达儿……我的达儿……”宋大夫人失声痛哭,只觉得整个天都坍塌了下来。
宋三夫人夫人见她已然崩溃,轻轻勾了勾嘴角,虚情假意劝了一番,便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将房门掩上,宋三夫人提笔写了一封信,对大丫鬟彩鹃交代道:“将这封信送到大伯府上,仔细些。”
彩鹃双手接过,点头道:“夫人放心,奴婢明白。”
宋三夫人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这一次是宋达主动送上门来的,可怨不得他们!
……
京都提到宋府,众人想到的便是宋老尚书府上。
却鲜少有人记得京中还有一府与宋府同门,其当家人更是宋老尚书的嫡兄宋丘。
宋丘府上与宋府相差悬殊,若在别处也能算是高门大户,可在尽是权贵的京中便显得有些落魄了。
此时,宋丘的夫人李氏正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二弟以前对咱们一家挺照顾的,怎么最近竟是连门都不让咱们登了?
定是薛韶又在二弟耳边吹了枕边风,不然二弟怎么会对咱们如此绝情?”
宋丘扫他一眼,阴鸷的目光尽是厌恶。
整日只知说长道短,对他一丝帮衬也无。
娘家不如薛韶,本事也不如薛韶,真是一无是处!
想到此处,宋丘的老眼中闪过一抹憎恶。
父亲果真偏心,他为宋丞找了一门如此好亲事,却给他选了一个如此不堪的妇人。
李氏尚无察觉,仍在不悦的抱怨道:“二弟若是真不理咱们了可怎么办?
朔儿正值关键时期,能不能升任还不是他二叔一句话的事,可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招惹了他们?”
李氏看着宋丘一眼,冷着脸道:“该不会是你又欺负二弟,惹得薛韶不快了吧?
当初我就劝你在继母手底下老实些,你偏偏折腾,结果被赶出了宋府,白白丢了好好的家业。
现在人家两个儿子一个是虎威将军,一个是内阁学士,更不是咱们能比的,你可千万别再得罪二弟他们了……”
“你说够了没?”宋丘阴狠狠的盯着李氏,眸光犹如鹰隼,吓得李氏缩了缩脖子。
宋丘攥了攥拳,这么些年,他每次都是强自压制想要掐死这个蠢妇的心思。
正在这时,有丫鬟进来呈上了书信。
宋丘眸光一亮,忙接过展开。
扫视一番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