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甚至还想出了这般的说辞。”
她苦笑着落泪,挽起了自己的袖口,纤细白嫩的手臂上依稀可见未褪的伤痕,“奴婢自从跟着小姐后,一直都在做院子里的粗活。
若是真如小姐所说,这般重要的事情,您会交代奴婢去做?”
“我让你去做自然是因为你曾是顾锦璃的丫鬟,她只会对你放下戒心!”
赵文漪恨的咬牙切齿,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是被吉祥这个贱婢摆了一道。
吉祥凄惨一笑,“小姐,您忘了我是如何被逐出顾府,随您回侯府了吗?
顾锦璃对我恨之入骨,她会相信我的话吗?”
吉祥潸然落泪,脸上满是迷茫心痛,“小姐,您……您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啊!
你毁了世子的名声,对侯府有何好处,对您有何好处啊!”
赵文漪只觉得血气直冲脑门,气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这贱婢真是天生的戏子,怎的那般会做戏,真不愧是顾锦璃的大丫鬟,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贱人!
赵文漪还想再分辩什么,赵楚突然开口问道:“你以前是顾府的丫鬟?”
吉祥点了点头,她紧咬着下唇,默默流泪。
她这般可怜无助的样子让赵楚想到了顾府的那只小白兔,而她又是顾府的丫鬟,想来也会更了解那小白兔一些。
赵楚心中已有定断,“母亲,我觉得这婢女说的在理,毕竟我可没在那酒楼看到什么顾锦璃。”
“大哥,我没有!”赵文漪忙摇头否认,急得直哭,“我真的没有这么做,我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你当然有!”
冷眼旁观了许久永宁侯夫人沉沉开口,“楚儿若是名声尽毁,陛下自会废弃楚儿的世子之位。
侯爷只有一子,届时这爵位岂不就便宜你们二房了!”
“什么?赵文漪,你居然有这般的胆子?”赵文鸢的小脸顿时沉了下来。
若是让二房捡了世子的爵位,她和赵文漪的位置岂不是就要颠倒过来了?
若真是如此,那以后府中最好的东西是不是都得可着赵文漪,她还得处处捧着她,哄着她?
只是想想,那种场景便气得赵文鸢浑身发颤。
“贱人!”赵文鸢脾气火爆,冲上前去便又抽了赵文漪两个巴掌。
这次永宁侯夫人没有阻拦,而是任由她发泄。
相比赵文漪,她倒是宁愿相信这个丫鬟说的话。
整件事策划完整,绝不是一个困在内院的粗使丫鬟能做得到的。
好一个贪心不足的二房,侯爷往日对他们不薄,他们竟是敢将手伸到楚儿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永宁侯夫人眯了眯眼睛,眸色凌厉,她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不好了!姜家来退婚了!”
屋内几人脸色瞬间巨变。
“你说什么!”永宁侯夫人震惊的站起身来,却因为起身太快,只觉一阵眩晕。
她身子晃了一下,撑着桌子勉强稳住身形。
“姜府派谁来的?可把人请了进来?”
姜家只有姜悦一个女儿,姜尚书夫妇两人对待女儿那是如珠如宝,容不得女儿受一点委屈。
他们虽贵为侯府,但若说实权其实远不如姜家。
京都城里的侯府一抓一大把,可是兵部尚书却是只有一位。
姜尚书择婿要求颇高,若非因为老永宁侯曾对他有恩,两家婚事也不会顺利定下。
她猜到了待此事传开后,姜家势必会闹起来。
可她没想到姜家得知的速度竟然这般快,甚至未曾责难,便直接选择退婚。
小厮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结结巴巴的道:“请……请不进来,是姜尚书亲自过来的。”
若是寻常管事,就算不进来,他们也能给拖进来。
可对方是兵部尚书啊,他们不敢啊!
“姜尚书亲自来的?”永宁侯夫人的声音有些抖。
察觉到事情不妙,永宁侯夫人虽被气得腿软,但还是让孙妈妈搀扶自己去见姜尚书。
可她还未等迈出房门,便又有小厮急急来报。
“夫人,不好了!
姜尚书将咱们侯府给的纳征全都退了回来,现在都堆在大门外,当着众人的面一件一件清点呢。
他还说咱们家公子立身不正,居然在婚前弄出这般丑闻,让咱们侯府以后都别登姜家的门。
以后姜小姐和世子各自婚配,再无瓜葛!”
小厮口齿伶俐,吐字清晰,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连大气都没喘一下,也同样没有给永宁侯夫人喘息的机会。
“完了……都完了……”
永宁侯夫人双眼放空的喃喃道,一口气没喘上来,气险些得昏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