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未抢。
那几个受伤的人也是他们过去阻拦,才被伤到,完全不理解这两个人在做什么,看那模样倒像是故意捣乱一般。
温凉走下马车,拧眉问道:“活口在哪?”
暗二正欲回答,却听一道急急的禀告声传来,“报!指挥使,那个匪徒死了?”
“什么?死了?”暗二一惊,“他未伤到要害部位,怎么会死?”
“属下也不知啊,他……他就是趴在那里,突然一歪头,身子就伸直了。
属下过去一探,人就没有呼吸了!”
前来禀告的小卒也一脸费解。
“带我过去。”
温凉冷冷开口,暗二连忙领路。
两个匪徒皆身穿黑衣,其中一人心口中剑,流血身亡。
另一人肩膀中剑,手臂腿上皆有刀伤,但并不严重。
“把他的头抬起来。”
温凉一声令下,小卒忙将人翻了过来。
男子死不瞑目,一双眼睁的骇人,眼睛、鼻孔、嘴角皆流出了暗红的鲜血。
“中毒?”
暗二一见更是心惊,他忙蹲下身子,掰开了男子的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齿缝中藏了毒,竟然还是死士!”
可随即他更是不解,“这两人的身手虽是还可以,但远达不到死士的地步。”
“有些府中会将淘汰下来的死士留下做家丁。”温凉墨眸微眯,日光映进眸中,被染上了几分冷意。
“可就算他们是死士,他们一路打砸为的是什么啊?总不能就是为了让咱们把他们弄死吧!”
暗二不解,人的所作所为总要有所图,没有白白送死的道理。
“主子!”一道带着欢喜的声音传来。
墨迹拨开人群,献宝般的将手中的药瓶呈给了温凉,“主子您看,顾小姐一听您来缴匪,当即就让属下给您送了止血药来,这是生怕您受伤呢!”
可他并未从温凉的眼中看到欢喜,反是发觉主子的那双眸中冷光如刃。
“我让你留在她身边保护她,谁允许你擅自离开的?”本就清冷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墨迹收敛了嘴角的笑,惶恐的看着温凉,不知该如何答话。
温凉垂首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了一眼墨迹手中的药瓶,倏然,墨瞳一缩。
“顾承晏!顾承晏在哪?”温凉四下寻望,声音中带着急切和强忍的颤抖。
墨迹和暗二心里平生出了一分寒意。
本在一旁维持秩序的顾承晏闻声忙跑了过来,“温指挥……”
“回府!看看顾锦璃在不在府中!”温凉根本不容他说话,只冷声命令道。
“大妹妹怎么了……”顾承晏不明所以。
“快去!她可能有危险!”
顾承晏被温凉吼得一愣,他心里虽满是疑惑,可他被温凉眼中的担忧和恐惧吓到了,当即二话不说,转身扯过一匹马朝着顾府飞奔而去。
温凉翻身上马,俯视暗二道:“派人去去承恩侯府附近打探,寻找一辆青顶墨青色帘子的马车!”
暗二连忙领命,不敢有丝毫的耽误。
墨迹垂下手,手中的瓷瓶被他握的一片温暖,可他却觉得心中凉了半截。
寒风肆虐,他却一层一层的出着冷汗。
他,好像做错事了!
……
车夫架着马车一路行到慕心湖。
冬日的慕心湖是最偏僻之所,这里本就人烟稀少,冬日更是无人前来。
马车停至湖边。
车夫一勒缰绳,慌忙跳下马车,连滚带爬逃跑。
男子跳下马车,只瞥他一眼,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静寂无人。
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杀了这个屡屡坏国公爷好事的江湖郎中。
杀他虽是简单,可此人坏了国公爷不少大事,一刀毙命不足以解恨。
国公爷要他一刀一刀割下此人的肉,让他活活疼死痛死。
他舔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来。
肢解活人什么的最有意思了,可比杀人有趣多了!
他挑开帘子钻进了马车,车内的少年仍双眸紧闭,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如同待宰的羔羊,单薄的身子透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男子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来。
这小子也不知如何攀上了平阳王府,他每次踩点都有王府的车护送他离开。
平阳王府的大公子身边有厉害的暗卫,他不敢跟踪,好在今日国公爷派人绊住了温大公子,他才能得手。
这里无人经过,他可以肆意的虐杀这个小郎中,任由他叫破喉咙都无人知晓。
男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