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可现在她只觉得心口抽痛,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平息这种痛楚。
原来人在伤心的时候,心真的会痛。
姜悦在屋子里面哭,却不知道有一个人已徘徊在姜府门前许久。
顾承晏在姜府门前绕了好几趟,每当走到姜府大门前时,便又低着头匆匆离开。
最后姜府守门的小厮都看着纳闷了,交头接耳道:“那人在咱们府门前转了好几圈了,你说他是干什么的啊?
该不会是江洋大盗,来咱们府上踩点的吧!”
“别扯了,这可是天子脚下,哪个江洋大盗这么大胆敢觊觎尚书府?”
小厮皱眉看了顾承晏一会儿,“我看他长得不甚聪明的样子,估计这里不大好吧!”
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头,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顾承晏又绕了一圈,他定下脚步,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翡翠糕,墨黑的剑眉深深蹙起。
半晌,他终还是转身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见她哭着跑开了,他有些担心。
她知道翡翠糕需要提前预定,想来应也是喜欢吃的,他便鬼使神差的去买了来。
可走到姜府门前,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做法太不妥当。
他们之间并无关系,他若是就这样敲开姜府的门给她送点心,与登徒子有何区别。
更何况他现在又有婚约在身,更不应该与她走得太近。
顾承晏拎着翡翠糕默默离开,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种剧烈起伏的感觉已经平静了下来。
回忆起那一瞬间的心动,他不禁有些恍惚,
京都的街路永远都是那么热闹,不会因任何人的心情而有任何的改变。
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玉锦记门口,玉锦记的门已经合上了,想来应是糕点售空了。
突然,他看到一个略有富态的中年男子脚步虚晃的从玉锦记走出来,一脸的失魂落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突然悲伤掩面哭了起来。
顾承晏被他惊到了,这男人看着比大伯还要老一些,这得是遇到多大的事才能站在街上旁若无人的痛哭。
他望了望,还是走上了前去,“这位大叔,您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褐色常服,他抬头看了顾承晏一眼,见询问他的是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年轻小伙子,心防便松了不少。
“是我夫人要我来买翡翠糕,可是我来晚了,翡翠糕已经卖完了!”
顾承晏默了默,亏他还以为这人遇到了什么难题,没想到竟是这种小事。
顾承晏准备告辞,男子见他要走,心中伤感更深,忍不住倾诉道:“一看你就没有家室,不知道女人的厉害。
你仔细看我这胡子,有没有发现两边长得不对称?”
男子颤抖着摸着自己心爱的胡须,不禁泪流满面,“我这胡子养的可好了,可就因为我惹了夫人不开心,结果她就把我胡子扯了下来。
她跟我说,女儿今天不开心,要我买翡翠糕回去哄哄女儿。
我这空手而归,回去定会挨一顿毒打,怕是连最后这点胡子都保不住了啊!”
男子说到伤感处,不禁泪流满面。
“你们年轻人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啊,在外奔波劳累,回家还要受母老虎的气,做男人真是太难了啊!”
顾承晏无法感同身受,但见他哭的伤心,想了想,便将自己手中的翡翠糕递了上去。
“大叔,这个给你吧。”
男子诧异的接过,打开一看,顿时面露欣喜,“翡翠糕!”
“这翡翠糕很不好买的,你真的愿意让给我?”
顾承晏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男子高兴极了,忙从怀里掏出了银子递给顾承晏。
顾承晏看了一眼,没接,“我没有碎银。”
“不用找了,买这糕点可得排好一阵呢,全当辛苦钱了!”男子笑着将银子推给他,顾承晏却摇头不肯接。
男子也犯了愁,“那可怎么办,我这手里也没有碎银啊!”
顾承晏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卖首饰的摊位。
顾承晏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挑了一支带铃铛的小银鱼发簪。
发簪简单但很别致,银制的小鱼嘴里衔着一串小小的铃铛,声音清脆悦耳。
男子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挑眉笑道:“看来你已有心爱的姑娘了啊!”
顾承晏脸一红,忙摇了摇头,正色解释道:“只是朋友。”
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也不对,整理了一下思路,复又道:“是我妹妹的朋友。”
男子意味深长的一笑,拍着顾承晏的肩膀道:“妹妹的朋友才最好下手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