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还没成婚就这么向着,待成婚后还想让顾明哲与他平起平坐怎么着?
谢昆很快被传召进宫内,他飞快的扫了温凉和顾明哲一眼,跪地问安。
“起来吧!”建明帝冷冷扫他一眼。
“你是户部尚书,如今户部出了事,你也该来听听不是?”
“陛下息怒,微臣最近一直在府中养伤,是以监管不力,有愧皇恩,实在惶恐。”
谢昆一开口便将自己摘了出来,建明帝也懒得与他浪费唇舌,直接问向顾二老爷,“顾明哲,你可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顾明哲垂头埋首,低声道:“陛下,微臣不知该解释什么?”
谢昆嘴角轻勾,顾明哲是出了名的软弱无能,如今面见天颜定然吓得不轻,竟是连辩解都不敢了。
建明帝蹙了蹙眉,顾明哲这什么都不说让他可怎么处置?
户部右侍郎闻此忙道:“回陛下,人赃并获,顾明哲知道自己罪无可辩,还请陛下严惩不贷。”
“王大人此言差矣。”顾二老爷缓缓开口,引来众人的侧目。
“陛下,微臣并非王大人口中的罪无可辩,而是因为微臣无辜无罪,没有必要辩解。”
顾二老爷目光清朗,谈吐清晰,自信而冷静。
王侍郎愣了一下,随即反唇相讥,“顾明哲,人证物证聚在,可容不得你抵赖!”
顾二老爷弯唇轻轻一笑,姿容儒雅不凡,“何为人证?何为物证?”
“物证便是我刚呈给陛下的账本,人证便是钱郎中!
他可以作证你近日总是鬼鬼祟祟的誊抄账本,他来向我检举,结果我便发现了这账本上的猫腻!”
王侍郎义正言辞,顾二老爷听了却也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
“陛下,臣可能借账本一阅?”
建明帝点点头,陈总管便将账本递交给了顾二老爷。
陈总管对这位顾二老爷印象不错,是以眸中真有几分担忧,顾二老爷见了对陈总管颔首一笑,眼中的坦率让陈总管都不由一怔。
这位顾郎中未免也太冷静了,想来是不知道官场倾轧的残酷啊!
陈总管暗叹一声,回到了建明帝的身侧。
他翻了几下账本,指出其中几页,“王大人指的可是这些错处?”
王侍郎随意瞥了一眼,轻慢的点头道:“正是!
这本账册记录的是太仆寺的支出,你做的虽是巧妙,可我只要翻查留存的底根,你这点小手腕便无所遁形了。”
说完王侍郎冷笑一声,“听闻顾郎中的三弟就在太仆寺任职,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你们兄弟里应外合,贪污朝廷的银两。”
“王大人先别急着攀咬我三弟,咱们还是先说说这本账册吧。”顾二老爷依旧不见慌乱,他的淡定从容看得谢昆微微蹙起眉来。
“账册有何可说?任何人只要细细查看都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建明帝脸色一沉。
他就没看出来!
顾二老爷轻轻颔首,“王侍郎说的对,这账册的确有问题。
可这几页有问题的账,却并非是我所写。”
“这不可能!这本账只有你一个人负责,怎么可能不是你写的!”王侍郎下意识的反驳道。
“王大人莫急,且听下官为王大人解惑。
账册乃是以麻绳贯穿固定,只要仔细一些,换上两页纸却不损伤账册并非难事。”
“少胡言乱语,上面的难道不是你的字迹吗?”王侍郎开口打断,目光有些虚浮。
“这上面的的确是我的字迹,可众位大人也知,有些人擅长法,临摹字迹不在话下。
这账册看起来的确没问题,账册保存完好不见损伤,这纸张也是户部特有,只是……”
“只是什么?”王侍郎下意识开口问道,瞧着竟是比顾二老爷这个嫌疑犯还要紧张两分。
顾二老爷挑了挑唇角,望着建明帝道:“陛下可否准备两碗清水来?”
建明帝扫他一眼,心中暗笑,真不愧是父女,两人被人陷害后第一反应都是准备两碗水。
顾婉璃能让碱水变色,这顾明哲又能变出什么戏法来?
内侍端来了两碗清水,顾二老爷从账册上扯下两页来。
王侍郎立刻指着顾二老爷惊呼道:“陛下!顾明哲他破坏罪证!”
顾二老爷莫不在意的一笑,“王大人莫急,陛下有经世之才,文韬武略岂是常人能及。
久闻陛下博学强知,想来陛下刚才翻阅账册之后,定然已经熟记在心。
这所谓的证据本就是呈给陛下看的,陛下心中清明,王大人又担心什么?”
建明帝不由颔首,看着顾二老爷的目光尽是满意。
这顾明哲倒是个实在人,比那个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