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明帝看了宋老尚书一眼,宋老尚书心领神会,迈前一步。
“英国公这么就说就不对了,那百花楼如此行事多年,京兆府都未将其绳之以法。
若非温指挥使扫平贼巢,还会更多的百姓被牵连其中,英国公不能因为京兆府的无能就责备温指挥使啊!
身为朝廷命官,职责所在就是造福百姓,可我听英国公的意思是,大家都该做睁眼瞎不成?”
京兆府尹暗暗擦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他怎么就无能了啊,最多是不敢管嘛。
宋老尚书说完还长叹一声,一脸羡慕的道:“若是有人愿意帮我分担工部的事情,我可是欣慰的很啊。”
“不多就是修桥铺路修通水道,这种事若是都做不来,趁早回家算了!”英国公咬牙切齿的说道。
每次一看见这张胖脸,他就很想抬脚踹上去,然后再踩上几脚。
“你这叫什么话!”宋老尚书恼羞成怒,气得直吹胡子,“我们工部的事情看着简单,实则重要的很!
你若是看不上我们工部,以后工部绝对不管你们国公府门前的水道。
等到雨水泛滥,水道堵塞,熏死你个龟孙儿!”
“你再说一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英国公气得脸色铁青。
宋老尚书将腰一叉,颇有万夫不当之勇,“说就说!你个手下败将,你就是个卑鄙无耻、阴损狠毒的龟孙儿!”
“宋丞,我弄死你!”英国公挥拳便揍了上去,宋老尚书手疾眼快,一把扯过立在他身边看戏的董阁老。
英国公是练家子,这一拳又使出了十足的力气,一拳下去,董阁老被揍得原地转了一个圈,一声惨叫后砰的摔倒在地。
宋老尚书见董阁老鼻血直流,昏迷不起,顿时一拍大腿,“杀人啦!英国公杀人了,你们看看,他把董阁老打死了!”
众人惊呼出声,一众大臣全然不顾圣上在此,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建明帝看的饶有兴致,但想到董阁老已年近七十,虽说平日里性子烦人了些,但也不能把他晾着不管,便命人去请了御医来。
所幸只掉了一颗本就松动了的牙,没伤到根本。
宋老尚书一脸后怕,凝眸望着英国公,苦口婆心的摇头道:“英国公啊英国公,你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得亏董阁老身子骨好,不然你这可真是造孽喽!”
英国公只苦于手边没有刀剑,不然定一剑劈了这老胖子。
“父亲,冷静!”英国公世子忙拦住英国公,生怕他再动手。
父亲一向沉着冷静,可也不知怎么的,只要一遇上宋老尚书,便瞬间化为了炮仗,点火就着。
“英国公!”
建明帝冷沉着脸色,语气不善的道:“英国公与宋老尚书殿前失仪,罚宋老尚书一月俸禄,英国公动手伤人,罚奉三月。”
“臣有罪,臣认罚。”宋老尚书拱手行礼,恭恭敬敬的认了错。
英国公气得浑身发颤,却不得不认。
直到建明帝面色不虞的下朝离开,英国公才恍然想起自己忘了正事。
他本是要为难温凉的,结果与那老胖子一吵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
经此一事,清廉之臣对温凉是赞不绝口。
青楼虽经营着最为龌龊的生意,背后却总有庞大的势力庇护。
温凉不惧强权,一举端掉了贼窝,着实做了一件有利百姓的大好事。
顾大老爷几人下朝后还在议论此事,牛御史瞪着一双大眼,忍不住赞道:“温凉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着实令人佩服啊!
若京中一众贵族子弟都有这般觉悟,咱们大梁何愁不强盛!”
“老牛啊,你这想法太不切实际实际了。
有一个温凉公子就不错了,你还敢求多几个。
先不说别的,就是那几位殿下,哪有一位及得上温凉公子啊。”
尤其是三殿下和五殿下,他们所做的事都是为了牵制另一方,没有一个人真想着做点实事出来。
“顾侍郎,灵毓县主得此良配,你也可以放心了。”马御史由衷的感慨道。
“是啊,呵呵……”顾二老爷客气的干笑了两声。
回了府中,顾二夫人发现他闷闷不乐,似有心事,便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户部有什么问题?”
顾二老爷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夫人,我好像着实挑不出温凉的错处了。”
其实他这一番折腾,只是不想让女儿那么早出嫁罢了。
古代不比现代,只要处理好家庭关系就可。
各府之间关系错综,平阳王府的环境又复杂,他真是不舍得让女儿卷入后宅之争。
可此事让他对温凉有所改观,这样的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