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般华贵的嫁衣呢!”
嫁衣上的所有花纹都是用珠宝缝制的,简直精美绝伦。
众人闻后彻底酸了,随便一撞便装出两箱子金元宝,可见嫁妆都是些好东西,顾府竟然有这般的家底吗?
那位孙小姐的母亲却是吓得不轻,拉着女儿低声教训。
孙小姐一脸委屈,她就好好的站着看热闹,也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害的她扑到那了些小厮身上。
她当时吓坏了,好在摔出来的都是金元宝,若是珍贵的玉器珠宝她可就惨了。
蒋欣阮面无表情的落座,她不相信顾锦璃真能凑够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于是便趁孙小姐不注意推了她一把。
本以为能撞出些不值钱的东西,谁曾想竟是两箱子金元宝。
顾府和温凉坏过他们不少好事,既然温凉不会为表哥所用,他们之间便注定是敌人。
本以为今日能让两人出丑,没想到反是帮他们长了面子,蒋欣阮心里自然怄气。
而此时的正堂中气氛也不怎么好。
新人成婚,高台主位坐的是新郎父母,因着建明帝的到来,是以建明帝坐左手主位,平阳王夫妇并坐右手主位。
这没什么争议,令蒋氏不满的是,平阳王将本应由她坐的位置给了宋老夫人。
蒋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她可是老平阳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与温冀感情如何,她的身份都无人能质疑。
可薛韶是哪根葱,凭什么来平阳王府撒野!
“薛韶,难道你自己没有孙子不成,今日是平阳王府的大喜之日,你这是何意?”
蒋氏与宋老夫人之间本没有什么私仇,可蒋氏忘不了,她曾因说薛韶坏话而被兄长掌掴一事。
英国公与蒋太后是嫡亲兄妹,而蒋氏只是个庶女。
早些年蒋氏卑躬屈膝小心讨好,后来一朝嫁给老平阳王做妾室,也算是扬眉吐气。
可自卑会存在骨子里,有些怨恨也永远无法消散。
其实宋老夫人本也有些犹豫,她对温冀虽有照拂之情,可坐在这却也不合常理。
可待看到蒋氏张牙舞爪的样子后,宋老夫人反是气定神闲下来,不紧不慢的道:“客随主便,这里既是平阳王府,我自是要听平阳王爷的安排。”
“薛韶,你别得寸进尺!”蒋氏气得咬牙切齿,见宋老夫人不为所动,便瞪着平阳王道:“温冀,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你是想让全天下都来嘲笑我平阳王府没有规矩吗?”
平阳王妃见平阳王脸色阴沉下来,忙笑着道:“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王爷心中自然有您,也为您准备了位置啊。
宋老夫人当年对王爷有照拂之恩,王爷时常与儿媳说,若无宋老夫人,王爷怕是难有今日。
救命之恩宛若再生父母,王爷敬重老夫人乃是重孝道尽仁义,母亲该支持王爷才对。”
平阳王妃一番说辞将平阳王从不敬继母生生变成了知恩图报,反是引得众人去思考平阳王对两人如此差别对待的真实原因。
蒋氏素知平阳王妃长着一副伶牙俐齿,见她颠倒黑白,顿时气得身子直颤。
她眼珠一转,心中冷笑起来。
既然温冀不给她留脸面,她也不会让这婚宴顺利的举行下去。
她踉跄两步,正想一翻白眼晕过去,谁知建明帝正眯着眼睛看她,见此冷冷道:“老王妃怎么了,是没吃早饭有些头晕吗?
今日是王府大喜的日子,老王妃高兴之余也要注意身子,免得让温冀兄弟二人担忧。”
蒋氏听出了建明帝话中的威胁,生生稳住了脚步。
建明帝不屑的扫了她一眼,侧眸对陈总管道:“去看看新人到了没,可别错过了吉时。
再告诉那几个不安稳的小子一声,今日谁若敢在王府里惹事,休怪朕重罚他们!”
一番威压下来,蒋氏安分了,心中虽是忿忿,却也只得不情不愿的坐在宋老夫人的右手边。
林嬷嬷站在宋老夫人身后,视线在建明帝与平阳王的身上一一扫过。
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建明帝和平阳王这一番安排着实奇怪,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他们想让老夫人亲眼看到温凉公子成家立业一般。
这难道仅仅因为平阳王对老夫人的敬重,还是说,温凉公子与老夫人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新人入堂!”
一声高喝打断了林嬷嬷的思绪。
一对新人挽着手迈入正堂,男子一身红衣,俊美矜贵,女子虽覆着盖头,但身姿纤细妙曼,更被一身嫁衣衬得风姿无双。
顾锦璃盖着盖头看不清路,温凉则放慢脚步,小心的搀扶着她。
他的眼中有着缱绻的光,墨色的眸子被温柔照亮。
众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温凉,他仿若收敛了身上所有的寒芒与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