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坐直了身子。
温凉沉了口气,语气略显无奈,“莫要乱动。”
“哦……”顾锦璃忙乖乖躺好,心里却仍惊怔不已。
临安害她多次,这次更是想毒害他们两人,她死不足惜。
可没想到她竟会落入匪窝,如此结局着实令人唏嘘。
她虽不至于幸灾乐祸,但对临安也无法心生怜惜,便将此事掀过,不再浪费一丝精力。
她单手撑头,浅笑看着对面凝眸作画的男子。
一身蓝衣,像极了窗外的天际,一身风华,宛若九天上的谪仙。
暖阳之中,清风徐来,微风拂过窗外的芙蓉花,带着花香拂过他的指尖,又吹过她的耳畔。
微风暖阳,鸟叫虫鸣,静逸而又美好。
人生有限,她珍惜这些美好尚且不及,又怎分得出精力给那些不相干的人。
屋内太静太暖,她的上下睫毛开始忍不住纠缠,直至她不知自己何时睡去。
醒过来时,她人在床上,身上欺压着某位本应作画的谪仙。
这种情景太过熟悉,顾锦璃下意识往门的方向望去,腰间丝带一松,便听到他略带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门窗皆已关好,夫人不必担忧。”
顾锦璃不甘心的还想再挣扎一番,“那画……”
话未出口,便被微凉的薄唇封住。
“锦儿,要专心……”
他的眸光温柔缱绻,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压,迫使她的大脑渐渐空白,所装所有,皆他一人。
房门紧闭,如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天发呆,福儿则坐在她身边大口大口的吃着点心。
“哎……”如意长叹一身,觉得这般的生活真是无聊至极。
以前沈小姐几人时常来找小姐玩乐,她们几个小丫鬟也能凑成一副牌。
可现在小姐整日和姑爷闭门不出,也不知道两人在做些什么。
“福儿,你说小姐他们正在做什么啊,天天两个人一起玩有意思吗?”
福儿没什么反应,树上的墨迹却险些从上面栽下去。
这小丫鬟可真敢说,主子他们现在做的事只能两个人玩好不好,可别吓人了。
锦良院内一派岁月静好,可有些人心里就不那么舒坦了。
之前一众御史紧咬着傅冽一事不放,可现在傅冽成了天底下顶可怜的男子,他伤赵楚也变成了情有可原。
他们自然不敢再接人伤疤,恰好平阳王府三公子养外室一事被揭露出来,温二老爷在早朝上差点被御史围攻而死。
养外室不是光彩事,更何况温旭年纪轻轻便养了外室,以后还有谁敢把女儿嫁给他。
二房便编出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说是温旭对这女子有救命之恩,但她自知配不上温旭,才以身相许甘愿做外室。
温二老爷得知此事,立刻抬这名女子为贵妾,也算给了这女子一个交代。
二房扯了一块遮羞布,至于有没有人信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最为揪心的非宣亲王莫数,贾蓉仿若凭空失踪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宣亲王率侍卫搜寻了一圈也未找到贾蓉的身影,随着时间的流逝,宣亲王越来越心慌,却更加不敢声张,只得加派人手暗中搜寻。
他却不知,贾蓉此时正躺在只铺着一条破被的硬板床上,双眼空洞无光,死气沉沉。
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的七零八落,裸露在外的肌肤隐现青痕,嘴角还挂着伤。
以前她最大的苦恼大概就是没得到她看上的东西,可现在她才彻底体会到何谓地狱。
房门被人踹开,门外传来男人猥琐的笑骂声,还有不堪入耳的荤话。
房门关上,一留着络腮胡,脸上挂着数道伤疤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贾蓉,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令人作呕的黄牙。
“美人,等急了吧,大爷我这就来宠爱你!”
男人欺身而至,一股浓浓的酒臭气扑面而来。
贾蓉厌恶憎恨,可更多的是恐惧。
她以前从不知何谓惧怕,就算对陛下她也有恃无恐,可她现在却深深畏惧着这个山匪头目。
她挣扎过,辱骂撕打过,可得到的是一顿拳打脚踢,还有根本无法阻拦的欺凌。
每次只要她一抵抗,他便拳脚相向。
挨了几顿打后,她便再也不敢反抗了,只能犹如提线布偶般由他为所欲为。
她的乖顺让匪老大十分满意,这女人虽美,就是性子太暴,欠收拾。
收拾几顿后,她就从母老虎变成了小绵羊,乖乖听话。
贾蓉不敢乱动,直到匪老大睡去,她才敢无声的抽噎。
曾几何时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便是王公贵胄也要卖她面子,可她现在却不得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