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赞不绝口,可他也是第一次因父皇的夸奖而感到百爪挠心的难受。
十五万两银子能做多少事,却扔到户部打了水漂,而且成全的还是顾锦璃的父亲!
想到傅凛奚落的眼神,傅决心中就涌起无名怒火。
蒋欣阮见他不但不安慰自己,反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责备她,心里也委屈的不行。
“殿下错怪我了,我怎么可能给户部捐那么多银子。
退一步来讲,纵使我想捐这些银子,那还莫不如以殿下的名义捐,也好让父皇和百姓都知道殿下的胸怀。”
这美人阁以前一直在祖母的手中,直到她出嫁才给她做了嫁妆,她哪来那么多现银。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五万两到底是谁捐的?”
两人皆不知蒋兴被绑走一事,一时莫明。
“殿下,您有没有问问祖父和父亲,这钱是不是他们捐的?”蒋欣阮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往自家祖父身上想。
难道是祖父有什么大的筹谋?
“舅舅告病在家,外祖父这两日也没上早朝,听说好像染上了风寒。”傅决皱眉回道。
皇祖母和母妃也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特意派人去国公府询问,可派去的人都被外祖父打发了回来。
“过两日你得空回国公府看看。”纵使心中有气,可国公府是他外祖家,心与他是一处的。
蒋欣阮其实不怎么想出门,美人阁丢了那般的颜面,她脸上也无光。
若是遇见顾锦璃或是周倩,那她可真是呕死了。
但见傅决脸色不佳,她心里也担忧祖父和父亲的病情,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蒋欣阮挽着傅决坐下,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柔声劝慰道:“殿下莫要气恼了,咱们虽损失了一些银子,可殿下既在父皇面前露了脸,美人阁又得了内务府的生意,这钱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听蒋欣阮这般说,傅决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美人阁被父皇定为皇商,届时再由皇祖母暗中关照一二,十五万两银子很快就能够赚回来。
见傅决脸色回暖,蒋欣阮忙笑着问道:“殿下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安排厨房去准备。”
可没等傅决想出想吃的菜来,忽然有人来报,说是美人阁被建明帝撤了皇商之位。
“什么?”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两人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父皇才刚下旨没两日,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回殿下,回郡王妃,是宫内的几位嫔妃用了美人阁的东西后,脸上都起了红疹。
陛下一时恼怒,便……便撤了美人阁的皇商之职。”
像沈皇后和蒋贵妃等人所用的都是内务府精心配制或是她们自己备下的东西,只有后宫一些低阶妃嫔才会用外面采买的东西。
可没想到后宫几个嫔妃在用过美人阁之物时,脸上皆起了红疹。
若只有两人也许还是偶然,可数位嫔妃皆是如此症状,便只能说明是美人阁的东西有问题。
看着哭哭啼啼的后宫嫔妃,建明帝只觉头疼,龙颜大怒,随即便下了旨意收回了美人阁的皇商之名。
“这不可能!美人阁屹立京中多年,从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若美人阁的东西真有问题,那也不可能在京中兴盛多年,怎么东西一到宫里就出了这般的事。
蒋欣阮想不明白,傅决却是不欲再想,只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蒋欣阮身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见傅决甩袖欲走,蒋欣阮无助的抓住他的衣袖,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泛红的眼眶使得她看起来格外的娇柔可怜,“殿下……”
傅决却冷冰冰的推开她的手,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语气中皆是不满,“事情既已发生,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以后你要多看看顾锦璃是如何行事的,我看她做事就比你聪明稳妥的多。”
傅决说完,怒气沉沉的迈步离开,只留下蒋欣阮一人立在原地默默流泪。
这些事情皆非她本意,她心里也不好受,可他却只知道埋怨斥责她,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
他说她不如顾锦璃行事稳妥,他又何尝及得上温凉深情体贴。
蒋欣阮缩在床上呜呜哭泣,乾坤殿中却是笑声一片。
“父皇,您说锦儿是不是特别聪明特别厉害?”玉华公主挽着顾锦璃的手冲着建明帝挑眉笑,“父皇,锦儿帮您解决了赈灾银两的难题,您不是该赏我们点?”
建明帝扫她一眼,冷声道:“赏灵毓尚还说得过去,朕为何要赏你?”
玉华公主眨眼娇笑,坦然道:“父皇,此事您得这么想,若是儿臣不被那虎皮花生卡住,锦儿怎么会来救儿臣?
她若不救儿臣怎么会被父皇封为灵毓县主,又怎么会与温凉结识成亲。
若锦儿没嫁给温凉,那